駱正顫抖著抬起胳膊指向駱康，眼睛圓睜，吃力地從嘴裡擠出來兩個字“是……是你……”

“阿姨？玉秋的阿姨也在城裡？她向來冇說過。”春長風追上前，駱康一拐一拐地持續往前走，低聲笑著說：“她阿姨不喜好她跟你在一起，玉秋蜜斯當然不過奉告你，城裡另有個阿姨。”

審判室裡冇窗戶，照亮端賴著裡外兩盞昏黃的電燈，他跟駱正在這麼耗了有多久？幾個小時，還是已顛末端一天？春長風也說不清楚，他聽著徐有財走了，拿出鉛筆敲著桌麵，又問了一遍坐劈麵的駱正阿誰題目：“你見到玉秋了嗎？”

那一邊的春長風還在等駱康來警局，他看著已經把手指頭啃破的駱正，太陽穴突突直跳。

春長風倒吸口氣，他扭頭盯向駱康，吼：“你和狐妖是一夥兒的！你們害死多少人？”

駱康搖點頭：“我那裡會曉得為甚麼，我隻是聽她抱怨過。”

聽到這話，春長風內心冒出股火氣，他一屁股坐下，看也不看徐有財，哼了聲。

折騰累的玉秋抹了把臉上的汗，她兩手叉腰，氣惱又暴躁地收回狐狸特有的鋒利叫聲，在引來阿誰黑影後，氣憤地朝上麵大喊：“你們到底想乾嗎！”

春長風煩躁地扔下筆，他幾次想出去找老孟，但怕又怕另一個姓駱的死在審判室，終究還是折返來看著人。瞪著瘋顛的駱家二少爺，他說不上任何憐憫，隻感覺陣陣噁心，這一家子和他家閣樓上的蛇妖一樣是群扭曲的怪物。

“春警官？”拍門的人笑著輕聲叫他。

走廊絕頂的鐵門推開，內裡橙紅色的光鋪在地上，駱康站在光下，看著春長風說：“春警官，駱正交給你措置。明天徐有財問起來，就說他被嚇死的，如果需求，我來給你作證。”

和之前完整一樣，駱正彷彿聽不見問話，蜷在椅子裡隻會啃指甲，微微晃解纜體，把椅子搖得收回“咯吱咯吱”的動靜。

駱康晃了下煙盒，說：“菸草買賣唄。”

“玉秋蜜斯在她阿姨那邊，她很安然。”駱康答覆。

春長風翻開桌上的檔案夾子，指著內裡的紙說：“駱先生在這裡具名就行。”

駱正死了，被扭斷脖子。

“好說，”春長風說著上前架起駱正的胳膊。跟著駱康往外走時，看著前麪人一瘸一拐的背影，春長風問：“駱先生如何來得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