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縱我和春長風！”玉秋對著駱康的背影低聲嘶吼：“我們把你當朋友！”

“蠢狐狸，”蛇妖罵著，“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差點就因為精力分離而丟了命，玉秋忍不住有些後怕，它抖了抖外相上的灰塵，齜嘴暴露尖牙，前肢抬高，亮出爪子進入完整的戰役狀況。

越往上，樓梯變得越加黏稠，踩在腳底下軟乎乎的，像一團團肉塊。玉秋顯出了本相，紅毛的狐狸抖了抖耳朵，鋒利的爪子用力向下抓。“哢嚓”是木板碎裂的聲音，玉秋鬆了口氣，幸虧腳下不是真的黏糊糊的血肉。

“你要能殺了我，就不會在這裡說廢話。”玉秋哼了聲，之前就受傷的右腿完整使不上力量，她猜想是從二樓摔下來時小腿骨脫臼了。

玉秋頓時答覆：“我不曉得。”

兩扇落地大窗戶開在西邊，月光灑出去像在木地板上鋪了張烏黑色的地毯。閣樓裡一半敞亮，一半卻完整淹冇在黑暗裡，玉秋模恍惚糊地能看在牆角有東西在挪動。

拂曉來了，玉秋咬緊牙齒，忍著渾身骨頭都在叫喚的疼痛搖擺著想要站起來，但試了兩次都失利，隻能睜大眼睛凶惡地看向對方。

駱康聽到聲音轉過身，他安靜地看著玉秋，說：“我從不以為我們是朋友，但我確確實在在幫你們。”

“幫你們找到本相，”駱康說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吃力兒地哈腰摸了把小狐狸毛茸茸的腦袋，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藥丸塞進了狐狸嘴裡。

“以是說你蠢貨啊，活了幾百年仍舊隻會盯著一身皮郛看，半點長進都冇有。我母親良善聰明，你給我她舔鞋底的資格都冇有。”駱康說著從腰間拔脫手槍，對著三角蛇頭扣下扳機。

嘶啦嘶啦的喘氣中蛇身俄然捲起翻滾，玉秋速率慢了半拍，右腿被纏上後甩了出去，力量之大砸穿了木板牆從閣樓摔了出去。張珍秀的骨頭架子散在地上，玉秋疼得牙齒咬破了舌頭，她認識到蛇妖雖有重傷，力量卻仍遠在她之上。

“他就要死了……”蛇妖笑著，嘶啦嘶啦地吐信子，“小差人自作聰明找了道兒，他不會再來了。”

清空彈夾後，駱康才收起手槍，他用金屬柺杖敲了敲死透的蛇妖，低聲嘟囔：“真是想不懂如何會有人感覺人不如妖呢？”

不測的閣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