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也病了。”玉秋說。

難不成除了閣樓上的另有其他妖物？玉秋嚴峻地繃直後背，盯著駱康。駱康見狀不急不緩地說：“甚麼是妖？似人而非人就是妖，我這說法冇錯吧？”

玉秋正要點頭，俄然反應過來駱康的話，她後背汗毛豎起，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瞪大眼睛盯著窗戶下的駱康。

難怪昨晚春梅那麼悲傷，玉秋俄然反應過來那聲壓抑的低吼。她渾身發毛，如果原型，此時尾巴都要炸毛了！

玉秋立即點頭：“不，不！他們太壞了。”

“你想聊甚麼？”駱康推開窗戶，坐在沙發上，他裹緊身上的睡袍，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玉秋。

駱家興點點頭：“二太太生下孩子後就生了病，成日吃藥，腦筋彷彿是吃藥吃壞了，變得瘋瘋顛癲的，要麼說胡話，要麼又砸又鬨。駱家興把她關在三樓，就是你和覃相鸝前兩天住的那間。除了張媽，彆人都不讓上去，直到二太太死了，我才見到她的屍身，跟我母親一模一樣的死狀，很難不讓人思疑是駱家興下了毒。二太太死的時候，駱家興已經節製了賈家的菸草公司，他需求拋棄這個承擔，迎娶家裡搞交際的張珍秀。”

玉秋想著她來到天津來熟諳的見過的那些人，有仁慈的就有暴虐的，有擅自的就有恐懼的，有脆弱的就也有英勇的。人真多啊！奇形怪狀，甚麼模樣的都有，還在學著做人的玉秋一時語塞，她不曉得要如何答覆“人應當是甚麼樣的”。

“你慌甚麼？”駱康看著玉秋笑：“我第一見你，就看出來你是隻小狐狸了。”

玉秋聽出來駱康話裡的意義，問：“張珍秀也害過人？”

“我有話要跟你說，”玉秋不是個喜好繞圈子的人，她要做甚麼向來是直白地奉告對方。

“張珍秀和駱家興能被稱為人嗎？”駱康問玉秋。

“嗯，”駱康點點頭，側過身讓玉秋出來。

“駱家興容不得他依仗的那些女人好，她們如果不抱病，駱家興如何吞掉人家財產，擠占人家權勢呢？”駱康嘲笑說：“駱家興趕上張珍秀，那纔是棋逢敵手，真該讓這倆人早點遇見，免得我母親與賈家的蜜斯跟駱家興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