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甚麼?”玉秋被駱康的話繞得雲裡霧裡,她感覺本身彷彿聽明白了,又彷彿壓根冇明白。
“我有話要跟你說,”玉秋不是個喜好繞圈子的人,她要做甚麼向來是直白地奉告對方。
駱康的屋子裡很潔淨,書桌、書架都是空的,一張紙都冇有,隻要床上的被子團著,看得出來被用過。這屋子彷彿隻要睡覺一個服從,跟玉秋和春長風見過的阿誰旅店堆滿書的包間完整不一樣,像是那邊纔是他家,這裡不過是個臨時歇腳的處所。
連著病死的大太太沈蜜斯和二太太賈蜜斯,得了怪病卻對峙不去病院的駱家興,心機深沉、腿上有殘疾的大少爺駱康,滿嘴冇把門、行動下作的二少爺駱正,刻薄刻薄的三太太,能夠已經被害死的小少爺駱長生,阿誰比主子更像主子的管家張媽,極度護短的吉叔,另有剛纔莫名其妙哭嚎跑出去的春梅。
“與我而言,是人是妖,隻論心。”駱康看著玉秋笑:“玉秋蜜斯,在我眼裡你比這屋子裡的很多人都更像人。”
“無底線作歹的人不是人,是被扭曲的妖物。”駱康說動手指頭向上指了下:“駱家興不喜好我母親,嫌棄她身子殘疾又長得欠都雅。他一個跑堂的伴計端賴著沈家幫襯纔在天津城站住腳,有點錢後在內裡養了其彆人,直到熟諳賈家的獨女,他起了鳩占鵲巢的心機,丟承擔一樣毒殺了我母親。”
“他天然是啊!”玉秋說。
玉秋聽出來駱康話裡的意義,問:“張珍秀也害過人?”
“張珍秀和駱家興能被稱為人嗎?”駱康問玉秋。
“駱家興容不得他依仗的那些女人好,她們如果不抱病,駱家興如何吞掉人家財產,擠占人家權勢呢?”駱康嘲笑說:“駱家興趕上張珍秀,那纔是棋逢敵手,真該讓這倆人早點遇見,免得我母親與賈家的蜜斯跟駱家興享福。”
“她厥後也是被駱家興毒死的?”玉秋問。
駱家興點點頭:“二太太生下孩子後就生了病,成日吃藥,腦筋彷彿是吃藥吃壞了,變得瘋瘋顛癲的,要麼說胡話,要麼又砸又鬨。駱家興把她關在三樓,就是你和覃相鸝前兩天住的那間。除了張媽,彆人都不讓上去,直到二太太死了,我才見到她的屍身,跟我母親一模一樣的死狀,很難不讓人思疑是駱家興下了毒。二太太死的時候,駱家興已經節製了賈家的菸草公司,他需求拋棄這個承擔,迎娶家裡搞交際的張珍秀。”
她冇等覃相鸝起來,天賦剛亮就出屋敲了敲隔壁駱康的房門。屋子裡傳來一陣拖遝拖遝的聲音,等了約莫五分鐘後,大門翻開,駱康穿戴件紅色睡袍看向門外的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