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神通好，你都護不住他，我也護不住啊！”玉秋兩手捂住春萬有的傷口，她連著施了三道止血的神通，可溫熱的血液仍然從她的指縫間不竭往外流。小狐狸聲音抖得短長，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往外滾，她顧不得擦臉，瞪大眼睛看著春萬有更加灰白的老臉。

“不要動，一動血流更快。”春萬有強撐著口氣說話，聲音像陳舊的風箱，每個字都帶著呼哧呼哧的血腥味：“胸口那刀捅穿了心臟，你現在把大羅神仙請來我也有救了……我冇時候了……小狐狸，你彆說話，聽我說……小春……小春是個好孩子……我把他托給你，你替我護著他……”

玉秋和何徒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爺爺不曉得去了那裡，院子裡空蕩蕩見不著一個胡家人。“他們倒歸去睡得安穩，真當我是宗子長孫了。”春長風嘴裡嘟囔著，看了圈四周，坐在蒲團上慢騰騰地搓著痠疼的膝蓋。

“早晨凶惡，多個幫手比少個強。”何歸抬高聲對春萬有說完後，看向遲了一步的小春說：“胡太爺跟我是舊瞭解，今晚來陪陪老伴計。”

胡家人供應的晚餐很不錯，有魚有肉吃得玉秋很高興，乃至跟何歸提起下次有種吃席的功德兒記得還要叫她。這話聽得同桌人一個個側目，不曉得該說這女民氣眼直還是腦瓜子不好。

本來是個夢！春長風長出口氣。

那邊邊的東西更加暴躁，狠惡的顫栗硬生把棺材從架子上翻倒下來。厚重的棺材蓋子砸在地上，春長風瞥見內裡爬出來竟然不是胡太爺而是他的爺爺春萬有！

是春萬有！玉秋大驚，細心辯白了方向後毫不躊躇地跑疇昔。再見到阿誰倔強強勢的老頭，他胸口腹腔各插了一把刀，渾身被血泡透。

“這是玉秋，我侄女，我帶過幫手的。”何歸把不情不肯地玉秋拉到身邊先容。

叮嚀好了事情，領頭的管事兒帶春老爺子和小春徑直去了後院。胡家白事陣仗擺得大，請了好些幫工，這會兒快到放飯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候著好些人。春長風一眼就瞥見了玉秋，她上身穿一件老式藏青色短褂子，下身是玄色素麵長裙，長頭髮在腦後挽成個圓圓的髮髻，用一根老銀釵子牢固。

哭喪人家是專業的，前麵哭天喊地，這會兒用飯時候兩人又是有說有笑的。春長風看著內心一陣彆扭，因而也不再看那倆人跟著爺爺和何徒弟直接去了前麵靈堂。

“如何了？”玉秋上前小聲說：“你爺爺正在做法事，你有甚麼事兒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