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迷津[第1頁/共2頁]
即便如此,我還是固執的想,一遍又一遍的想,光陰無情,我如此冇心冇肺之人,我怕本身會忘懷。
就像,我隻得眼睜睜看著,卻救不了任何人,無言,包含本身。
我單獨坐在樹下的石桌前,麵前一碟小菜,一壺清酒,對我來講,足矣解憂。
而有些事情,又不必去言明。
也隻要在姑姑麵前,我無需假裝。
可隻要我曉得,我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再不複疇前。
我心中微酸,本覺得本身這些日子以來的假裝,足以騙過任何人,卻未曾想,他們輕而易舉的便看破了我的假裝。
見不語點頭應允,玉秋不由鬆了口氣,拿過酒杯,自顧自的斟滿,“語兒,本日姑姑陪你,不醉不歸。”
情意裡不忍拂了疼我之人的美意,每日裡仍然揚著明麗的笑,好似一隻遍體鱗傷的小獸,人前從不將受傷一麵示人,可常常夜深人靜之時,才單獨躲在角落中,一遍一遍舔舐著傷口,哪怕那傷口早已腐敗不堪,卻始終冇法讓它病癒。
就像,那顆早已被我吞化,祝我成行的靈藥,乃是大聖贈與無言,以備天帝刁難時,獨一的拯救寶貝。
現在我已四百歲的年紀,卻還讓爹孃這般傷懷,特彆是姑姑,眼中的那絲祈求,似燭火普通,灼的我慚愧難當。
玉秋看著院中欣然失神的不語,心模糊作痛,玉秋打藐視著不語長大,不語埋冇起來的傷痛,和那眉眼間偶爾恍忽而過的傷感,她感同身受。
或許,姑姑說的對。
就像,無言已經消逝六合之間,常常想起時,那種堵塞般的肉痛。
不知不覺間,在帝丘已經住了一月不足,爹孃和哥哥他們,每日儘力的尋著體例逗我高興,我共同著作出若無其事,說談笑笑,日子彷彿回到了疇前,我,也彷彿回到了當初的我。
兩隻酒杯碰撞在一起,多日來滿盈在心頭的陰霾,似被一陣清風吹過,隻見一片腐敗。
“姑姑來了?要不要一起喝點?”我驀地一驚,隨即收起臉上的落寞,換上一副欣喜模樣,笑著開口。
“好嗎?”玉秋反問,眉眼間一片黯然,心疼的開口,“語兒,姑姑曉得你放不下心中那小我,你孃親不說,怕提及你悲傷事,惹你神傷,可姑姑看著,你讓姑姑如何忍心?如何冷眼看著你這般低沉下去?”
在無言跌出我的天下後,我的心仿若被開了一個口兒,每當想起他,那邊便呼呼的颳起了風,吹的人腹臟間一片冰冷,且血肉恍惚。
歎了口氣,玉秋悄悄走至石桌前,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