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跡雁回熟諳，是絃歌寫的。

雁回昂首看她，隻見她已經是二十來歲的婦人模樣了，現在這景象，倒像是十五年前的她和幻小煙反了過來一樣。

天曜！

“仆人仆人！”幻小煙的聲音要成熟了很多，可脾氣卻半點未變。

幻小煙含了一包淚：“謄寫得欠都雅不動聽嗎？”

我返來找你了！

他說雖有過也有功，那珠子便算是謝禮，而不直接幫忙赤狼族人，便算是獎懲了吧。

天曜抱住她，悄悄貼著她的耳朵說：“在將來的任何時候。”

他們之間是有默契的，是心有靈犀的，即便隔了循環的時候，身份的間隔，可這份默契在瞥見對方的那一刻卻好似從未變過。

“我們去哪兒？”

“好，你要甚麼都行。”

天曜微微眯了眼睛，神態間非常不悅。

天曜的麵龐便如許猝不及防的呈現在了雁回麵前，他一頭青絲不再，白髮染鬢，早便有江湖傳言說過，與清廣真人一戰，天曜痛失所愛，頃刻白頭，雁回卻從未設想過，他的白頭竟在他眸色當中添上了那般多的無言滄桑。

天曜笑了笑，彷彿底子不感覺這是甚麼題目：“那也冇乾係，你要甚麼就給甚麼，要好處也給，要血肉也給，要筋骨也給。”他道，“你如果有喜好的人，我願將身上鱗甲拔下來，一塊一塊的給你的愛人做成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