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候天風的性子最直，因為不對勁幫派的行事，幾次三番跟幫裡的管事吵，都讓我壓下了，終究有一回，天風又一次和幫主封天南大吵了一架，還動了手，當時我就曉得，馬幫是待不住了。”

“不止，另有眼睛。”陳林輕巧地說道，“孟三刀，你剛纔很活力吧，但是有甚麼用，你底子站不起來，你覺得是誰把你害成如許？”

“但是，你為甚麼不說？”杜三娘問道。

“我曉得是你紮壞了我的腿，紮瞎了我的眼，但是我不怪你，因為這是我罪有應得。”孟雲長歎一聲，彷彿更加衰老了。

“本來是這麼回事，那厥後呢？”

“厥後，我們把劫到的官糧運往白水村，分給村莊裡的百姓們。但是天風不慎受了傷，而當時，白水村村長的女兒，也就是三娘自幼學習醫術，便由她照顧天風，我們很放心。”

“不止是放心吧？”陳林嘲笑，“三娘因為照顧我大哥與他日久生情，但是你們……”陳林笑著搖點頭，“你們真不愧是好兄弟，連對女人的愛好也是一樣的，我說的對嗎？”

“哦！就有了馬幫三英義劫官糧，劫富濟貧的事！”胡小酒衝動起來。

杜三娘並不料外，彷彿她早已接管了這統統，隻是深深地把臉埋在掌心，一聲接一聲地哀歎。

“甚麼義劫官糧，還不是被逼無法。”孟雲苦笑。

“你們就把他留在門外，被亂刀砍死！而你，在他身後的第二年就娶了你兄弟的女人！”

“為甚麼不，你覺得我不曉得嗎，你早就變了，早就不再是之前的杜三娘，你覺得我不說，他就不曉得，你便能夠和他相安無事的在一起，我大哥當年是瞎了眼纔看上你！”

“是，但是我曉得，三娘內心隻要天風……”

“夠了！是，我曉得。”孟雲說道，“我曉得，三娘。”

“為甚麼？不是你們誌願的嗎？”

項白冷靜按下她的手臂，使個眼色搖點頭，讓她彆說話。

“我為甚麼要說，你怪我害死天風，怪我見死不救，你和老五一樣，都是為了天風纔來的，實在我也怪我，但是我又不敢死，不捨得死……”他又笑起來，“唉！我當時候才曉得，我的膽量是真小啊，甚麼豪傑，底子就不是，這世上哪有怕死的豪傑啊？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你要紮我的太陽穴才氣要我的命，可你就是不肯給我個痛快，厥後我就想，你該是恨我入骨纔不肯讓我死個痛快吧，公然，厥後你又常常為我紮針，每次紮過我都感覺本身越來越衰弱，不過冇乾係，是我罪有應得的，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