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曉得的?”劉阿嬌嗤嗤地笑了,笑得嬌俏又妖嬈,隻是臉上的血跡令這笑容多了些詭異的色采,“尚臨州,我們倆誰跟誰,你還真覺得你有甚麼奧妙是我不曉得的嗎?尚文輝讓你殺了我,給你砒霜,我早就曉得。瞧瞧,多成心機,明曉得我跟你私通卻隻殺我一小我,好一個待我不薄。”
“這丫頭是個賊!她偷東西!”
“我,不擇手腕,構造算儘,終究爬上了尚家大夫人的位子,可我還是殺了他,是不是很欣喜?是不是想不到?”她指著項白的鼻子哈哈大笑,“你看你的模樣,本來無憂閣也不過如此,哈哈哈哈!”
“劉阿嬌!”
胡小酒氣鼓鼓地說道:“我是賊,既然這東西不是你的,你剛纔急著搶甚麼?”
劉阿嬌噗嗤一下笑出來:“很奇特嗎?對,你們看來當然很奇特,真是奇特,嗬嗬嗬,哈哈哈哈……”她低低地笑著,笑得前仰後合,笑得花枝亂顫,笑著笑著就落下淚來,“真是奇特啊!”她感喟一聲。
“這女人瘋了!”
不料尚臨州飛身便衝過來,將她撞出去好遠,但是畢竟晚了一步,被項白搶先撿起來。
胡小酒抿抿嘴,冇說話。
“這女人是個賊,誰曉得她是從那裡偷來的讒諂我?”尚臨州說道。
尚臨州頓時麵色慘白,卻強撐著說道:“我有甚麼美意虛的,你纔是賊。”
尚家的掌櫃們刹時炸開了鍋:
“忘恩負義的臭婆娘,尚家待你不薄,老爺待你不薄,你卻要恩將仇報!”
“你說的這些當然能成為你下毒想要暗害世人的來由,但是這砒霜可不是從你手裡發明的。”項白說道。
“你來乾甚麼?”
項白翻開木盒子,內裡是一小瓶冇開封的砒霜另有一張字條,“殺嬌以證明淨”。
劉阿嬌一眼看到項赤手裡的藥瓶,臉部微微顫抖,艱钜地擠出一絲笑容道:“你們終究還是發明瞭。”
尚臨州又看向壓在書廚底下的胡小酒,嘴角勾起一個更加光鮮的諷刺:“胡仙姑也是為了查案?還是說,尚某這裡有甚麼邪祟,需得勞煩仙姑台端特地趕來?”
項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打死著臭婆娘,給老爺報仇!”
“待我不薄?好一個待我不薄!”劉阿嬌桃花似的臉被氣憤扭曲地不成模樣,她瞪著森森大眼,眼裡有恨有淚有嘲笑,“待我不薄,就是我病到將近死了結不聞不問?待我不薄就是一邊罵著我是婊子一邊讓我給他生兒子!就是把我扶正卻不準我出門,不準我跟任何一個男人發言,不準我見我本身的親生兒子,就因為我出身青樓,好一個待我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