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遭到的是多麼樣的屈辱?囚禁的女奴,品德喪儘,婚姻被毀,老父喪命……他在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還能如許若無其事地,誹謗她和小白。
喬小麥拉起孩子就走。
“麥姐……易叔叔要請我們用飯耶……我們吃了飯再走好不好?你不要看看叔叔的家嗎?叔叔的家很標緻的,我帶你去觀光一下好不好?”
這場景,他早已推測,隻是冇想到她發明得這麼快。
恍忽中,一如多年前,他將她囚禁此處……狠狠地折磨。
她本有千言萬語,無數要叱罵的話,此時,一句也說不出來,隻是將孩子摟住,勉強平靜地開口,但是,平靜不起來,聲音哽咽:“小白,跟我歸去。”
易向西回過甚,小白也轉頭。
孩子冇聽出她聲音的顫抖,還是笑眯眯的:“麥姐……這是易叔叔耶,他是巧克力叔叔的大哥……易叔叔非常喜好我……”
孩子有點不甘心,扭頭看易向西,但是認識到麥姐已經不歡暢了,她也不敢說甚麼,腳步磨磨蹭蹭的。
隻是,她從不曉得,這是他第一次帶回家裡住的女人――不管是在他之前還是在她以後,再也冇有任何女人在這屋子裡過夜過。
瞧,孩子對他那麼親熱。
不是她的錯。
喬小麥死死摟住孩子,眼眶濡濕。
李嬸和張嫂早已見機地退在一邊,唯有易向西站在二人劈麵。他麵色不改,眼神有點奇特,看著俄然找上門來的喬小麥,淡淡道:“小白餓了,先吃了飯再說。”
他竟敢如此輕描淡寫,無動於衷――一副掌控大局高高在上的模樣。他覺得他是誰?
嘻嘻哈哈的一家人正要進門,卻被這個聲音生生打斷。
但推測是一回事,真的在這裡瞥見她,心底竟然一陣一陣的狂跳。
“小白餓了,先用飯再說。”
她口口聲聲都說易叔叔。
李嬸,張嫂……她們的麵色都變得奇特,一個是難堪,一個是充滿了獵奇……隻要易向西,麵色穩定。
他隻是呆呆地看她。這麼多年,竟然還是反應不過來。
易叔叔,易叔叔!
他大步就攔在了喬小麥的麵前,如一堵牆普通,將前路隔絕。
這時候,她才昂首看他。
喬小麥抬開端,狠狠地瞪著他,拉著孩子的手狠惡地顫抖。他不會放過她,他已經把她的老底刺探得一清二楚。現在,他又從孩子身上做文章,而她,茫然無措。
每一處,都是累累的創傷。
前半生的抨擊,後半生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