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寧點了點頭，去了閣房換了一件衣裳，胡嬤嬤找了一件毯子將鐘靈裹起來，抱在懷裡跟著鐘寧去了前廳。

看來鐘寧是狐仙一族中職位較高貴的人了。

大廳中有一刹時的沉寂，主子們大氣不敢出，大夫人眼底的驚奇一閃而過，略有鋒芒。四夫人身子悄悄一顫，神情有些勉強。

等鐘靈醒來，已是傍晚時分。

他抱著鐘靈回身，就看到紅鸞帶著人迎了過來，一起的燈火伸展，氛圍有些凝重。鐘靈從風衣裡探出腦袋去瞧。她的母親紅鸞仍然端莊的模樣，望著鐘寧的目光中有著恭敬，等候，欽慕和些許哀怨。

“今晚先歇息吧。明兒我要和鐘靈一起出趟門。”鐘寧頓了一頓，“鐘鳴也一起解纜吧。”叮嚀完諸事，就是紅鸞去安排住處，鐘寧就帶著鐘靈回了內宅。

鐘寧也彷彿正籌辦出去看看，披著衣服抱著她就站了起來，家中的小廝立在門外恭敬道：“老爺，大夫人和大少爺到了。”

“明天一早就走。青鸞和鐘鳴傳來動靜要到都城了，你清算幾間屋子接待他們。”叮嚀完，鐘寧彷彿冇看到她的神采：“你去安排吧。”

鐘靈還是狐狸的模樣，傻呆呆地趴在榻上，卻感覺身材充滿了精力，真想跑出去撒歡一圈。

到了前廳門口，鐘寧卻轉過身將胡嬤嬤手裡的鐘靈接了疇昔，抱在臂彎當中。胡嬤嬤一愣，卻暴露憂色。

鐘靈窩在榻上用爪子按著皮郛，吧咋吧咋的喝著奶，固然不曉得這是人奶還是牛奶，但是味道極不錯。她一邊喝一邊望著鐘寧用餐，他舉止文雅有教養，菜放進嘴裡會先抿一抿味道，然後咀嚼的時候也很慢，很用心，很當真。

趁著傍晚的霞光，鐘寧就帶著鐘靈在花圃裡漫步，起先鐘靈一向被抱著，然後看到一片修整得極好的草坪時，鐘靈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從鐘寧懷裡躍了出來，在草坪上打滾了一圈。

青鸞還未昂首先半欠身施禮：“老爺。”

鐘靈這麼一想，雖能瞭解卻感覺不是很舒暢。

鐘靈本能地點了點頭――當個神棍也不錯，起碼能傍大款，有飯吃。

鐘靈在他懷裡拱了拱，找了一個舒暢的位置。

鐘靈心中悄悄讚歎。

紅鸞望著鐘寧半晌，看他態度果斷，才無法得退了下去。

莫非她老爹，是近似於天師一類的人？

隨即又單膝跪在地上行了第二禮：“仆人。”

狐狸畢竟獸類，一夫多妻製並不希奇。這在當代森嚴的封建軌製中，男人多幾個妻妾也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