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指了指地上東倒西歪的幾個空酒瓶,顯得一臉可惜的模樣。
張連義一愣,倉猝低頭看時,卻見地上混亂地躺著整整三十六根用柏木削成、約莫不到兩米的木樁。這一下張連義可完整愣住了,他呆呆地抬開端看著周瘸子,一臉‘你這是乾啥’的利誘。
說話間他雙眼放光,在四周暗淡的背景下竟是很有一股懾人的威勢,竟讓膽氣頗壯的張連義心中一凜。不過,周瘸子身上的這股氣勢並冇有保持多久,最多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時候吧,他就收回了目光,持續吃喝了起來,彷彿還是一副饑不擇食的餓死鬼兼酒鬼的模樣。
周瘸子俄然放下酒杯,往前一探身子直視著他,很當真地說道:“一點也不錯!這些東西確切跟你有關。因為......因為這些實在就是‘鷹王梯’喪失的那天,在墳場裡留下的一些細弱一點的樹枝做的。這三十六根樹枝,俺但是一向保藏了好幾年了。為了補綴砍削這些木樁,俺但是整整忙活了大半天哪!”
周瘸子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彷彿俄然間又冇了精力:“體例是有,隻不過明天恐怕是不好辦了,並且呢,你還得籌辦點東西。”
張連義感覺有點奇特,他曉得白頭鷹王屬於食肉類猛禽,供奉它,血食天然是少不了的,但這牛眼淚到底有啥用,他還真的就想不出來。不過看周瘸子已經困得東倒西歪的模樣,也就冇有多問,因而打個號召,連夜回家籌辦去了。
固然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講,張連義的身材本質還算是不錯的,但他此次帶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除了那些供品以外,他又從橋頭供銷社捎帶著買了一捆白酒和一些罐頭。到了這類時候,能夠說他既不能憐惜財帛,也不能怕華侈體力。因為不管是那位還埋冇在暗處的白頭鷹王,還是阿誰陰沉鄙陋的周瘸子,對他而言都是千萬不能獲咎的。
周瘸子精力一振,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真的?”
張連義內心歡暢,天然承諾的痛快:“冇題目,老哥你是熟行,你說要籌辦啥吧,明天俺一準找來就是。”
那周瘸子明顯也看出了他的不滿,隻見他俄然站起家,從小屋裡抱出一捆木樁,‘嘩啦’一聲扔在地上:“咋地?你是不是覺得明天就你累了?你看看,瘸子我明天也冇閒著!”
強子娘責怪地瞥了他一眼,嘟著嘴說:“還說呢!整天就曉得瞎忙,回到家就曉得當甩手掌櫃的,啥事也不管。家裡的風灶煙筒堵了,中午做飯差點嗆死我!我在那鼓搗了好長時候才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