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夜固然膽小,但他最忌諱的就是這類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墓穴裡的粽子再如何短長,它老是有實體的,對於起來有跡可循,像麵前這類東西可不一樣,那摸金手甲和天官印彷彿也闡揚不了感化啊!他實在是忍耐不住,當即收起天官印取出一支火摺子晃了晃,火光一閃,在他的麵前俄然呈現了一張笑嘻嘻的臉。
固然不曉得這下邊是吉是凶,但後有追兵,身邊另有這麼一口透著邪門的鐵棺,陳半夜實在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遲誤,當即一閉眼一咬牙,也跟著跳了下去。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亂了,也不曉得那怪物到底用了甚麼神通,兼顧術?土遁?總之兩邊的洞壁上不斷地有白骨爪子伸伸縮縮,倏進倏退,但是不管它如何折騰,那洞壁上彷彿也有泥土不斷地飛濺出來,但卻留不下任何陳跡,就彷彿是魚在水中一樣。固然陳半夜有天官印和摸金手甲護身,卻仍然被鬨了個手忙腳亂。方泊誌的儒家功至陽至剛,本身一股浩然正氣就對這些邪物有天然的禁止,一時候倒也支撐得住。
他毫不躊躇地從包裹中取出摸金手甲戴在手上,想要在洞壁上取出幾個能夠下腳的坑洞,也好借力翻開上邊的翻板。但是就在這時,突聽通道深處傳來一陣降落的獸吼,接著就是幾聲短促的嗬叱聲。
再說陳半夜。
承擔皮彷彿拴在了甚麼東西上,他一拽冇拽動,又一拽,就聽床板下‘哢噠’一聲輕響,還冇等他反應過來呢,就感覺身子底下天翻地轉,麵前一黑,緊接著就掉了下去。
這一下變生肘腋,陳半夜還冇回過神來呢,就見方泊誌身後已經呈現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怪物。這東西渾身白骨森森,完整就是一副骷髏的模樣,人頭,獸身,屁股上還拖著一條長長的骨質尾巴,也不曉得這玩意是靠著甚麼保持著骨架不散的。
陳半夜試著往前走了兩步,卻發明腳下並冇有水,那種砭骨的涼意彷彿是堆積在空中上的某種氣體,越切近空中越濃,高處則淡薄了很多。他腦筋裡靈光一閃,俄然間就打了個顫抖:這裡但是堆積了八百條被困數百年的怨靈,難不成這裡是方孝孺的衣冠塚?!
陳半夜大怒:“孃的,不早說?快跑!”
也不曉得方泊誌啟動了甚麼構造,隻見那口龐大的鐵棺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中漸漸地橫了過來。隨即,空中上呈現了一個黑黝黝的大洞。那方泊誌也未幾說,一招手,搶先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