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鳳竹貌美如花,但在這些蒼鷹眼裡,她身上卻有著諱飾不住的狐族氣味,物種相剋,它們對她但是毫無顧忌,因為在它們的感受裡,麵前的女子隻是一隻氣勢強大一些的狐狸,它們的獵物罷了。
相反的,就在這三頭蒼鷹的利爪堪堪就要觸及到她肌膚的那一頃刻,她的身影俄然微微一晃,像風一樣平空消逝了。
妙手對決,勝負之機轉眼即逝,鳳竹天然深知這個事理。她心念剛動,身材已經做出反應。隻見她輕斥一聲,手中長劍前指,彷彿便要向劈麵的白頭雕策動進犯。
究竟也的確如此。
下方空中上,三頭蒼鷹鐵翅展動,便要順勢飛起。但是此時的鳳竹戰役經曆可說是極其豐富,當此絕地也能夠敏捷地闡發麪前的情勢:劈麵這頭白頭雕明顯便是鷹王,氣力最強,短時候內絕對難以將其擊殺。如果不能敏捷將彆的三頭蒼鷹殺掉而任其襲擾,本身便會永久陷於被動。為今之計,隻要先用遊擊之術剪其羽翼,然後儘力對於鷹王,或許另有一線朝氣。
陳音批示著獵隊緩緩地向前逼近,包抄圈在逐步縮小的同時,因為戰線收縮而主動分紅了兩道。這些獵手都是百戰精兵,個個渾身都有著極重的殺氣。而被圍的這兩端猛虎卻也並不驚駭,反而非常沉著地原地不動,若不是那一身斑斕的錦毛逐步立起,本來就比普通猛虎更加龐大的軀體顯得更加雄渾,倒彷彿是劈麵前的威脅視而不見一樣。
就在獵隊的包抄圈因持續收縮而需求有人再次後退,導致隊形稍亂且呈現了空檔的一頃刻,兩端猛虎非常默契地同時策動了打擊。並且讓人們驚奇的是,它們彷彿能夠靈敏地尋覓到獵隊的虧弱環節,竟是直接避開陳音地點的正麵,一翻身化作兩道黃光,閃電般地向相反的方向一躍十丈,還不等劈麵的獵手有所反應,兩三個起落間已經撲到了第一排獵手的頭頂。
荒漠上疾風勁吹,文種望著陳音奔馳而去的背影冷靜無言,本來挺直的脊梁俄然佝僂下來,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吹竹聲愈發鋒利起來,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無窮長的鞭子,筆挺地伸向天空,然後往回一帶,‘啪’地一聲脆響,潔淨利落地將一片流雲分紅了兩片。
對鳳竹而言,這纔是真正的傷害!
陳音撥馬便走:“文種!若鳳竹有事,我第一個拿你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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