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說完那句話,那老太太就是用如許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五尺高的男人竟然立馬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老太太聽了把目光從大舅臉上移開,大舅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汗‘唰’地一下子流了下來。就聽那老太太笑嘻嘻地說:“孩子?!誰的孩子?!人家底子就不待見你,都找我來攆你走了,你還護著人家,你這不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嗎?”
到了厥後,還是村衛生室的一名老中醫美意提示他們,彆這麼折騰了,這是癔症,底子不是大夫能夠醫治的。照這麼折騰下去隻要一個成果,那就是家底敗光、病人遭殃,還是從速找神漢神婆給看看吧!
當然這中間也曾經有那麼幾個膽量大的,不由分辯就開端設法降服,但是可惜的是,這些人每次都冇有勝利。要麼就是折騰半天底子不見一點結果,要麼就是折騰到半途,這些靈媒反而會俄然犯病:他們會莫名其妙地俄然倒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然後就是對著姥姥叩首如搗蒜,一頓告饒以後狼狽逃竄。
姥姥白了他一眼冇理他,倒是那老太太笑咪咪地點點頭說:“嗯!熟諳!熟諳!俺倆是老姐妹了,熟諳的時候比你的春秋都長!”
如許一向折騰了好幾年,姥姥的病一向冇有任何轉機,到最後反而生長得發作頻次愈發麋集起來,身材也逐步衰弱,就像被某種東西一天六合抽走了她身上的精氣。
能夠是被大舅的孝心和韌勁給打動了吧,歸正不管如何說,老太太終究還是被大舅雇了一輛車給拉返來了。
但是信賴歸信賴,姥姥的病還是得治。說實話,當時候姥爺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儘,再也冇有了給姥姥治病的心機。不過大舅很孝敬,一大師子人裡邊,隻要他一小我始終堅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事理。為了早日治好姥姥的病,大舅每到農閒時就會四周探聽著尋覓高人。俗話說‘天下無難事,就怕故意人’,到強子娘十二歲那一年,大舅終究從一百多裡地以外的一個小山村請來了一名傳聞神通泛博的老太太。
冇想到這時候姥姥不樂意了:“哎我說,你有事說事,恐嚇孩子乾啥?!”
姥姥作為一個隔輩人,對於外孫女的心疼那就不消說了,因為她那位大舅固然脾氣樸素仁慈並且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但可惜的是直到中年還是冇有子嗣――大舅媽一向冇有產下過一子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