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有點不耐煩了,低沉著嗓子喝道:“你他孃的另有完冇完?!越說越驚駭!不曉得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啊?我在前邊上去,你們倆跟在我後邊,我看看到底是啥妖妖怪怪,能吃了我不成?!”
強子身上也是一陣陣發涼,但他仍然故作平靜,很勉強地笑著說:“瞧你們倆那點出息!行行行,咱不乾了。不過,這車土都裝滿了,總不能再倒掉?車子放這可不可,栓子叔會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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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叔有點發懵,一邊往下跑一邊說:“你們仨搞啥鬼?!彆跟叔拆台啊!謹慎老子......”
虎子高興地拍鼓掌說:“好啊好啊!哥,我來幫你!”
未幾時,河道中俄然響起了栓子叔變了調的大喊聲:“快來人!快來人!強子出事了!”
說完,一伸手拉住車子前邊的繩索就走。
夜色中,河岸上霧氣環繞,倒是比河道中淡了很多。那張被強子扔上來的鐵鍬就插在滑輪中間,緊貼著拉車用的繩索。四下裡空空蕩蕩的,遠處的工棚模糊可見,那裡有甚麼人影?強子回過甚看看那兄弟倆,用諷刺的口氣說道:“看看吧!鬼影子都冇有一個,我說你們是看花了眼吧?還不信!”
拂曉時分,玉米粥的香氣定時從不遠處的臨時食堂裡飄了出來,幾個做飯的老孃們已經做好了早餐。栓子叔像平常一樣第一個從工棚裡爬起來,喊大夥起來用飯。
工棚那邊的人們正在鬧鬨哄地吃早餐呢,也聽不清栓子叔在嚷嚷甚麼。三狗子端著飯碗一邊吃一邊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衝著河道裡來了一句:“栓子叔,大朝晨的,你見鬼了?嚷嚷啥呢?”
彷彿忘了虎子已經死去多時,強子點點頭,內心在說:“行,你彆調皮,哥把這車土推上去就陪你玩!”
鐵子兄弟倆確切是怕了,兩小我急於歸去,但是望著霧氣覆蓋的河岸,倒是抖抖索索地邁不開步子。強子見到這倆人的模樣,心中豪氣頓生,反而一下子沉著了下來。
他大踏步走疇昔,這才發明,滑輪上竟然冇有繩索。河道裡仍然霧氣滿盈,河底模糊約約有兩個影子。貳內心有點惱,想也不想就大聲罵了起來:“鐵子!強子!是不是你們三個兔崽子?他孃的飯也不吃了?”
三狗子紮好了褲子,直著脖子喊:“我說,栓子叔就是個周扒皮!虧你冇當乾部,真要當上了,俺們這些人另有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