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如玉拿拿起紫金琉璃盞,瞭觀舫外的銀色六合,沉吟半晌,脫口而出道:“雲凍鳥飛滅,春意著林巒。姮娥何事,醉撼瑞葉落人間。斜入酒樓歌處,微褪茅簷煙際,窗戶漾光寒。西帝遊何許,翳鳳更驂鸞。
漠安不經意昂首,發明悠遠的江邊一抹薄弱的紅色身影,幾近和身後的白雪融為一體,癡癡的看著畫舫。
陌如玉溫潤的笑漸漸凝固成嘴角的一縷顧恤。“秦蜜斯盛才,陌如玉甘拜下風。隻是陌某不懂,以秦蜜斯這般家世,品德,樣貌,才情,為何另有這般苦楚悲苦之感?”
漠放心疼的想道。
秦夢嫣略作思忖之態,將本身這兩日細細考慮出的詠雪詩吟了出來。“歸鴻聲斷殘雲碧。背窗雪落爐煙直。燭底鳳釵明。釵頭人勝輕。
對,他不是融冰,他隻是漠安。融冰早就魂飛魄散,他隻曾經在九霄山修行過的雪狼,受恩與雪姬,又偶然中救下投身白狐的漓瀟,僅此罷了。
秦夢嫣低下頭,手爐中燃燒的銀碳映得雙頰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