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操琴的老鼠精已經撤下大半，餘下幾個退至一旁持續吹打。台上已經換了一批粉衫羅裙的妖精上來，一席水袖，好似要跳舞的。四九避開‘黑旋風’，叼起一隻豬蹄尋了個角落坐著，一邊吃著噴香的豬蹄，一邊看台上演出。

戲正看得出色，方纔合上的石門俄然翻開。一個悠長刺耳的聲音傳來。

“怕甚麼？冇乾係，也常常有彆的妖精來玩的，跟著老子走吧！”說著，老鼠精已經率先鑽了出來，四九漸漸跟在前麵。

“這夜君大人是你們首級麼？”黑旋風點點頭。

“‘黑旋風’這狐狸是你帶來的麼？”

“恩，帶了個朋友，快給老子開門！”

老鼠精所說的集會場合，是位於城西的一座城隍廟大殿的地底下。夜深人靜，巨大的城隍廟大殿裡燭火透明，空曠無人，龐大的城隍老爺的石像正襟端坐，大腳下的供桌上擺著好些糕點生果。望著他那寂靜地模樣，四九的內心有些許膽怯。這時，老鼠已經精輕車熟路的翻開大殿拐角的一塊鬆動的石板，號召四九疇昔，四九跑疇昔，看著那暴露來的一個不大的奧妙通道。有些躊躇，

“吃吧！”四九衝他笑笑，叼起來一隻漸漸吃。一隻幻成半人形，穿戴身褐色衣服的老鼠精端了隻酒杯，渾身酒氣搖搖擺晃的朝四九這邊走過來。

‘黑旋風’跳上鄰近的一張桌案，喚四九疇昔。四九邁步疇昔，他將一碟醬豬肘往她麵前推推。

‘黑旋風’一副大爺的做派。兩個老鼠精看了眼‘黑旋風’身後的四九，怯怯的回身去將牆上的一盞長明燈向右轉動了一下，瞬息，龐大的石門翻開了。回聲，好些老鼠精探出頭來看著他們。

‘黑旋風’一邊打打號召，一邊獨自走出來了，四九從速邁步跟上去。身後石門刹時又合上了。四九定神看看，彷彿，老鼠精們是在這城隍廟的地下修了座範圍弘大的地下宮殿。四周的牆壁上掛著的盞盞長明燈，將大殿照的敞亮。這集會正停止的熱烈，幾張苗條的桌案上擺滿了美酒好菜。不計數的老鼠精們，正圍著桌案，對著甘旨好菜把酒吟歡。幾個妖嬈幻了一半人形的老鼠精，穿戴紅衫羅裙正在中心的台上彈著琴。一邊操琴一邊還不時朝台下圍觀的，幾個半人形穿戴衣服的老鼠精拋拋媚眼。這一半的人形，隻是身子像人普通，麵龐和手腳還是真身，頎長的尾巴還在身後拖墜著。一曲結束，博得殿中掌聲一片，好生熱烈風趣的氣象。

“想來，你們剋日也聽到些傳聞，比來都城四周呈現了一個妖怪，專門靠捕食道行淺的妖精用來增加道行。門下已有很多被他捕食了，數日前的夜裡，我與那妖怪在城郊的一處桃花林偶遇，與他交過手。那妖怪很有些道行，被我打成重傷以後就遁了。那妖精行跡不定，現下又受了重傷，定要出來持續出來捕食的，你們剋日最好去鄰城去避避，不去的，夜裡也最好不到到處漫步。免得被他捕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