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刺客的戰刀就要斬落在張興霸額頭上時,一杆長矛驀地從斜刺裡疾探而至,隻聽噹的一聲清響,刺客那勢可劈山裂石的一刀便被穩穩架住了,張興霸霍然展開環眼,隻見孟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架住刺客那必殺一刀的恰是孟虎手中的長矛。
“是!”
又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工夫,那四名刺客再次回到了斷崖上。
其他三名刺客低聲應和。
此中一名刺客說道:“大哥,這對狗男女的命可真大啊,這麼高的絕壁摔下去竟然都冇死,哼哼,不過阿誰男的彷彿受傷了,傷勢還挺重!”
非論是蒙妍的女保護還是黃膽的近衛軍,全數衣不解帶、和衣而臥,各自的兵器也擺放在觸手可及的間隔以內,手持雙鐵戟的張興霸就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一動不動地肅立在孟虎身邊,炯炯有神的雙眼正在四周無儘的黑暗中不竭搜刮。
啟事很簡樸,因為這三名刺客所走的技藝線路與張興霸是截然分歧的,張興霸尋求的是決鬥疆場的武道,而這三名刺客尋求的是單打獨鬥的技能,三人更擅合擊之術,甫一比武張興霸就完整落入了下風!
張興霸說罷轉頭,向黃膽和一眾正在發楞的近衛軍吼怒道,“他孃的還愣著乾甚麼?擔架,乾緊去做一副擔架來!將軍如果有個好歹,老子非把你們這些混蛋的腦袋一個個全都擰下來,快去啊!”
“現在最大的停滯是阿誰手持雙鐵戟的傢夥,這是個狠角色,待會行動開端後,我和三弟、四弟賣力格殺阿誰傢夥,二弟你直撲營地中心刺殺那對男女,將兩人刺殺以後我們當即分開,絕對不要戀戰,都聽清楚了嗎?”
這倒不是說孟虎已經有了“生又何歡死又何懼”的棄世心態,而是因為這類存亡一線的驚魂他經曆很多了,對於孟虎如許的百戰老兵來講,存亡驚魂已經算不了甚麼了,他們的神經早已經在一次次的存亡磨練中變得粗條,或者說是麻痹了。
不到一會工夫,兩百多近衛軍便抬了幾十副擔架返來,張興霸和黃膽將孟虎謹慎翼翼地扶上此中一副擔架,然後和黃膽抬起擔架,大喝道:“走!”
不但張興霸吃驚,圍攻張興霸的三名同刺客更加心驚,這男人不是已接受了重傷嗎?如何這會又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了?倏忽之間,刺客老邁想到了他的火伴,急轉頭看時,隻見營地中間公然伏著一具屍身,看身影象是他的三弟。
見張興霸一副躊躇不決的模樣,黃膽湊上前來謹慎翼翼地說道:“霸哥,要不還是先在這裡宿營吧,我看將軍的傷勢彷彿也穩住了,還是等明每天亮再走比較妥當,連夜通過棧道實在是太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