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營中等待拓跋燾捷報的幕僚長俄然被帳外的一陣喧嘩聲所驚醒,急出帳察看時,隻見不遠外有一群兵士正指指導點在說些甚麼,順著那群兵士手指的方向望去,幕僚長霍然發明,西方天涯一片赤紅!
幕僚卻冇有感到甚麼不當,接著說道:“莫非潰兵被將軍趕進了絕望穀?可為甚麼要放火燒穀呢?如果孟虎被燒死了,那他的人頭不就拿不到了嗎?將軍但是向總督大人誇下了海口的,如果取不到孟虎的人頭……”
“大人不好了!”
一馬搶先,奔行在步隊最火線的拓跋燾見狀立即大喜道:“敵軍逃進岔穀了,這裡的岔穀都是絕穀,他們跑不掉了!”
“啥?”幕僚長俄然毫冇出處地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失聲道,“絕……絕望穀!?”
絕望穀,絕望穀啊!
此時正值寒夏季候,山穀裡草木枯黃,一點即著。
夜色中,拓跋燾也不管這是哪一處岔穀,狠狠一勒馬韁,追著潰兵的屁股殺了出來。
拓跋燾越聽越是心驚,俄然間腦筋裡掠過了一個可駭的動機,厲聲喝問道,“這裡是甚麼處所?”
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吞吐的火舌就已經漫延到了岔穀絕頂,滾滾的濃煙頃刻掩蔽了絕穀上空,氛圍裡充滿了嗆人的菸灰,令人感到陣陣堵塞,七千多明月輕兵擁堵在絕望穀中,狼奔豕突,馳驅哀嚎……
拓跋燾霍然昂首,順著輕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公然看到正火線的峭壁上正有上百條黑影在緩緩挪動,頂多再有半晌工夫,那些黑影就能攀上絕崖了。
幾十裡外,明月大營。
在新月陣的弧心處,孟虎正帶著百餘潰兵在狼奔豕突,倉惶逃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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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壞了!”拓跋燾極力使本身安靜下來,霍然大喝道,“傳令,全軍後撤,當即撤出絕望穀!”
“不成能,這毫不成能。”幕僚長喃喃低語道,“河西峽穀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又不是山高林密的青雲山,這群甲由究竟是如何擺脫我明月雄師追殺的呢?另有,將軍和七千多雄師上哪去了?”
三年前,青州總督司徒睿在這裡一把火燒了光輝帝國近三萬雄師,三年後的明天,孟虎竟然也想一把火燒掉他拓跋燾部下的七千多明月輕兵!這事要真讓孟虎乾成了,那就是在往司徒睿臉上扇耳光,乃至足以使全部帝國蒙羞!
拓跋燾這一驚,幾乎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
“將軍快看!”拓跋燾話音方落,一名眼尖的明月輕兵手指峭壁,俄然大呼起來,“他們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