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功德,好多天不見你影子了,快點過來!”
因為脾氣怪,隻要有她,常常三缺一湊不齊場子,茶老闆並不歡迎她,而乾這行的,講究的就是和藹生財,逢人賠笑,冇體例。
“湯大姐,樂子的東西不是毛毛蟲了,大得很呢。”
“好!”湯美芝不管是哪個,隻要有牌打就行,人齊了,頓時就按骰子。
“你還在讀書麼?”既然成了麻友,她開端體貼起他的近況來。
“賴教員,啥子事?”
“既然有功德,我頓時就過來!”吃不了那對大型峰巒,也另有現成的小型峰巒嘛。
“臨時不想去,入夜了,我送你歸去好麼。”眼看要分道了。
“陪你多走一段路嘛,”林樂嘿嘿一笑,伸手碰碰她的蠻腰,鋤把子很快搭起了涼棚。
“好,聽你湯大姐的。”該分道而行了。
“湯大姐快收歸去,你贏我也贏嘛!”本地冇有後鼻音,林樂把“贏”字用心說得很重。
幾張麻將骨碌碌滾下桌子,冇人肯哈腰,林樂鑽下桌子,幫她撿起來。
正苦思不得其解,電話響了,一看,是鮮肉包子。
自留地拓展得太順利,原覺得三言兩語便可擺平的,冇想到卻蒙受如此波折,愁悶一陣,又悄悄感覺湯美芝雖有點招搖,脾氣古怪,倒是個操行端方之人,並且另有點憐憫心,不算討厭,思來想去,臉上也不如何痛了,悄悄決定,既然連靠近她都難,還是死了心,放棄這塊膏壤作自留地的好。
“冇乾啥,樂子喜好跟你湯大姐耍嘛。”林樂後退兩步,仍然嘿嘿笑著,涼棚頂得更高了。
“我錯了,該打!”小時候偷蘋果挨一下,現在又挨一下,摸摸臉,摸到鼻孔裡流出的血,又羞又恨,卻在理在先,啞忍著不敢發作,同時,上麵的鋤把子回縮成焉絲瓜了。
“我的好教員,門生彆的東西冇有,鋤把子倒是現成的,今晚要用,就固然用夠嘛!”像疇昔一樣,摟在一起,也不管地上臟不臟,一下子就滾了下去!
“冇事乾,想去我男人那邊,隨時說一聲,小工每天也能掙一百多呢。”
這天下午,又是三缺一,一個是殺豬匠李勇,一個是進城賣菜的丙香,另一個當然是她,想打牌的來了一個又一個,茶老闆勸了一回又一回,就是冇人肯坐上去。
手氣逆轉,湯美芝贏了好幾百,捨不得下桌子,直到天麻麻黑才散場。
回家後怕大嫂瞥見臉上的血,先溜進廚房洗了臉。
“說好不差賬的。”殺豬匠最早胡牌,就是不按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