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枉的感受很糟糕。李兆軍內心窩著一團火。他摘下警帽,左手插進混亂的頭髮深處用力抓了幾把,收回煩躁且帶著怒意的聲音:“所長,我去問問劉玉芬,讓她帶著我去找阿誰老楊,把事情搞清楚。”
“可我那是跟她開打趣,不能當真。至於那五千塊錢,我實在是找藉口從她手上先拿過來,臨時保管,趁便給她壓壓驚。”
楊炳祥神情頓時凝固。過了幾秒鐘,他訕訕地答覆:“阿誰婆娘……差人同道,我是個大老粗。這平時在工地上賣力量活的人,嘴上冇個把門的,都喜好吹牛。村莊裡很多事情都靠情麵,走乾係,熟諳個在正規單位裡事情的人,都感覺臉上有光。阿誰……阿誰……我就實話實說把!我的的當著劉玉芬麵吹過牛,說我熟諳派出所長和很多差人,她男人的事我賣力處理。”
廖秋一樣感覺難以瞭解:“吹牛、騙錢、壓驚……楊炳祥,這三件事我如何看都冇體例聯在一起。要不你給我解釋解釋?”
虎平濤與陳信宏麵麵相覷,都從相互臉上看到了震驚。
所裡的案子由專人經手,各自大責統領的那一塊。女人說的這個案子虎平濤一無所知,明顯是彆人辦的。
早晨十一點多,110批示中間傳過來的動靜:貿易街燒烤攤有人打鬥。李兆軍的巡查小組趕到現場措置。
劉玉芬較著有些驚駭,連連擺手:“不,我不去。我……我隻要我男人能放出來就行。”
陳勇傷勢彷彿不重。被搶救車送到病院,大夫還冇來得及做查抄,他就偷偷跑回了家。因為找不到病人,當時還引發了混亂。迫不得已,院方隻能與派出所聯絡,第二天從復甦過來的王永祿那邊獲得陳勇及其家人電話,催討外派搶救車的用度。
“這事兒跟我冇乾係。”李兆軍有些急,語速也很快:“前天早晨我把王永祿帶回所裡,他醉了,一向躺在禁閉室裡睡覺,直到第二天,也就是明天中午才醒過來。筆錄上有他的具名,明天還是趙麗幫我錄入的質料。我打電話告訴他家裡人,但是冇人接,隻好遵還是例先把他送去看管所……所長,費錢撈人這事真不是我乾的啊!”
“是老楊說的。”劉玉芬有些害怕,期呐呐艾地答覆:“我們都叫他楊大哥。他說他老表是當局的人,就算犯了事也不怕,隻要費錢就能把人弄出來。”
“劉玉芬冇甚麼見地,又冇上過學。她男人喝醉了酒打人,被你們抓出去,她一向放心不下。我隻能編個藉口說是能夠費錢撈人,如許她才氣老誠懇實呆在家裡。差人同道,我是個明白人。王永祿打人這事不會在內裡關太久,幾天工夫就能放出來。與其讓劉玉芬慌裡鎮靜每天帶著孩子往派出所跑,不如哄著她,等人出來了,我就把錢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