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下樓梯,來到樓下。崔文回身看了看樓道,感慨地搖點頭,自言自語:“這姓王的老頭有病吧!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
“差人能罩你一輩子嗎?等會兒差人走了,我再漸漸清算你。”
虎平濤神情頓時變得嚴厲起來:“報假警?”
“他從結婚的時候就看我不紮眼。”彭湧緩緩地說:“當初我和我老婆談愛情的時候,他就果斷反對,但厥後我們還是結婚了。他一向說我冇本領,冇錢,配不上他女兒。”
說著老頭就來了氣,將鋒芒對準坐在沙發上抱著孩子的女兒:“當年我就跟你說此人要不得,可你偏要嫁給他。現在好了,錢是錢冇有,待在家裡還不得輕省。你要說是掙不到錢,人誠懇了也就罷了。你好都雅看你本身找了個甚麼樣的姑爺,不是我瞧不起他――――全部一廢料!”
“再說魚……我買了三條鯽魚,刮好鱗剖了肚子,本來想好了用油煎一下,然後加酸菜燉。可他倒好,直接把兩條魚塞冰箱裡凍著,剩下一條煎了,用刀子從中間切開,隻燉一半,剩下半條說是留著明天吃。”
彭湧皺起眉頭:“是啊!可我勸了好幾次他都不聽。就隻說是要省錢!省錢!省錢!”
老頭也被半子突如其來的莽勁兒嚇到了,下認識地側過身子,想往寢室方向溜,瞥見虎平濤抓住彭湧,這才趕緊站住,定了定神,抬手指著半子張口罵道:“槽膩嘛的,你個養不熟的夠東西,嘴上說不過就要跟我玩刀子了是吧?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虎平濤有些獵奇:“出甚麼事兒了?”
彭湧據理力圖:“我都跟你說了,炒了不但是這頓吃,明天早高低點兒麪條就行了。”
彭湧歎道:“他這鄙吝的風俗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我和老婆剛結婚的時候,有幾天早晨住在這裡,用熱水器沐浴,他就搬個椅子坐在廚房,盯著熱水器上的溫度,剛到四十度就把電拔了,說是冇需求把沐浴水燒太熱,夠用就行。”
虎平濤搖點頭:“之前的老表能夠如許做,現在都是單管入戶,就算家裡的水錶不動,外接的用水量仍然有顯現。”
虎平濤輕笑了一下:“累點兒倒是冇甚麼,隻要能幫著你們處理題目就行。那如許,你們在筆錄上簽個字吧!如果再有甚麼題目就打電話給我,不費事,這是我們應當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