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根一把牌就輸了兩萬多，真恰是傾家蕩產。”

廖秋順手接起，話筒裡傳來丁健熟諳的聲音。

“張立根和老鄭的仇，不是一天兩天了。”

王慶國低頭沮喪道：“……那，我就說了。”

“想想你的家人吧！你老了，彆到了該納福的時候恰好進了監獄。”虎平濤歎了口氣，把對王慶國說過的話反覆了一遍。

楊達富心中驀地升起不妙的預感，鎮靜地搖著頭：“他不是我殺的，這事兒跟我冇乾係。”

虎平濤淡淡地笑了：“要不要我約你打一場麻將。讓你先輸個2、三十把，最後一把再讓你清一色滿牌，自摸三家？”

這麼一說，廖秋也明白了：“他趁機調了麻將桌的法度？”

“遲誌強的《鐵窗淚》聽過冇有？手裡捧著窩窩頭，碗裡冇有一滴油，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放一段？”

虎平濤不由得笑了：“冇看出來啊！你對我們的政策還是很體味的嘛！行啊！看你的表示，如果你老誠懇實把統統曉得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們必定會在陳述上提到這一點，視詳細環境削弛刑期，乃至另有能夠免予告狀。”

陶興正低頭看動手銬，身子不受節製般微微顫抖。

……

虎平濤神情嚴厲：“派出所是國度構造，現在是正式審判。我提示你，現在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到了法庭上，都會成為法官量刑的首要根據。”

虎平濤笑了：“冇錯！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點竄麻將桌的電子法度。特彆是運營麻將館的人，想要做好買賣，“誠信”兩個字必不成少。如果某些客人一向輸，某些客人一向贏，隻會導致客源流失。打麻姑息為了贏，輸多就冇有興趣。玩的處所俗稱“窩子”，有輸有贏才普通。如果或人一向輸，並且輸得很慘，就會產生痛恨心機。要麼乾脆不來，要麼直接向本地派出所告發，把統統人一起帶出來。”

“為甚麼？”虎平濤緩慢發問，不給他思慮時候。

“這個……差人同道，我是好人啊！你們乾嗎給我戴手銬？”他滿口叫屈。

王慶國神情板滯，他嘴唇顫抖著，期呐呐艾地問：“如果……如果我說了，能算是自首嗎？”

陶興正解釋：“當時候跟現在不一樣，混黑道的那些人在我們小孩子看來，就跟豪傑似的。家裡窮，上不起學，厥後有了任務免費教誨，我們又過了春秋……扯遠了，還是接著說老鄭。他在老賊那兒實在冇學到東西，但老賊有幾個朋友，都是不走正道的，剛好聚在老賊那兒用飯，就順手教了老鄭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