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素蓮是個笨伯,她明天半夜跑去育嬰室,被人發明瞭。”
邢樂感受本身彷彿發覺到題目的核心。她不是很肯定地問:“……你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賣了?”
“住在特護病房裡妊婦真的很幸運啊!她們必定不缺錢,想要甚麼就有甚麼。她們的孩子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怪不得雜誌和畫報上那些大明星,一個個都很標緻,水靈靈的。”
邢樂還是不明白:“你為甚麼必然要換孩子?你已經生了個男孩,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想著想著,我俄然想到幾年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阿誰尋親節目。”
“我來這家病院做過幾次查抄。鄉村人有鄉村人的好處,我假裝不識字,拿著化驗單到處亂跑,看過住院部和育嬰室。苗素蓮陪著我,我們曉得這孩子生下來,病院會給戴上一個腳環,護士在上麵寫著號碼,用這個來確認身份。”
邢樂完整不明白王鳳琴的設法:“一個剛生下來的嬰兒,你能依托甚麼?”
“恰好前年村裡給大夥兒都買了新農合,看病住院能夠報銷。我就約著苗素蓮,估摸著差未幾快到預產期,來到城裡,找到這家病院,辦了住院手續。”
邢樂張口結舌,一時候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她在城裡混了很長一段時候才返來。詳細在內裡產生過甚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村裡人講,彷彿是亂搞男女乾係,粉碎彆人家庭,被狠狠清算了一頓。”
“苗素蘭給我出主張,說是帶把剪刀出去,把孩子的腳環剪掉,然後把提早籌辦好的給換上。”
王鳳琴歎了口氣:“苗素蓮是個冇用的。她冇生過孩子。我也不曉得究竟是為甚麼。能夠她身材有題目,也能夠是年青的時候被男人1玩1多了,把身子也玩爛了。她和我一樣,滿腦筋都是為了錢。她很笨,如果照她之前的設法,直接把兩家孩子在育嬰室抱了換過來,就算當時不被髮明,過後隻要一看腳環上的數字就明白是如何回事。”
邢樂張著嘴,實在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她感覺人生觀和代價觀被完整顛覆,與王鳳琴底子餬口在兩個截然分歧的天下。
“何況我剛做過手術,還躺在床上,跑都跑不掉。”
王鳳琴諦視著她:“苗素蓮當時就是這麼勸我的。她說能找到買家,詳細代價看男女。如果是男孩,起碼能賣一萬塊。如果是女孩,那就便宜多了,三千,乃至兩千。”
“我們壓根兒冇想過要偷孩子。那底子不成能,也做不到。病房裡裡外外都是人,大夫護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產科樓層有保安,住院部電梯那邊也有保安,大門有人值班,白日早晨都有人巡查,就算真能把孩子從育嬰室裡偷出來,也底子運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