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聽得雲裡霧裡，再次倒抽一口寒氣。

他頓時明白過來，癱坐在龍椅上，麵如死灰。

這一日的早朝變得格外冗長......

眾臣皆倒吸一口寒氣。

天子呼吸一滯，垂在龍椅上的手緊緊攥住扶手，後背生硬地貼在椅背上，眸中是一汪冰霜寒潭。

下一秒，一名又一名大臣走出行列，站到太子與陸瑛身後。

在場的一些大臣在看清女子的穿著打扮與麵龐後，彷彿與六年前那場除夕家宴上的某道身影重合，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陸瑛也開口道：“皇上，當年何家謀反一案，乃是左國公從中作梗，昨日左國公已在大理寺大牢承認了當年的罪過，還請皇上擬一道旨意，奉告天下人，還何家明淨！”

眾文武大臣紛繁進殿後，便是同一對天子見禮。

“猖獗！”

刺殺？長公主不是自縊嗎？

天子的時候，已是未幾了......

殿內的氛圍沉默下來，這一聲接一聲的咳嗽聲倒是愈發清脆刺耳了。

天涯浮雲活動，湛藍而高遠，陽光極烈，彷彿為全部都城都鍍了一層極其光輝的金。

可究竟是為何？他究竟又做錯了甚麼？當年天下人對他口誅筆伐，皇兄皇弟也對他虎視眈眈，他不過是要在這絕境中餬口罷了。

天子躺在床榻上，睜大了眼，倒是一言不發。

見左國公也親口承認，殿內的眾臣已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太子抓住機會上前，走至陸瑛身邊，施禮道：“還請父皇決計！”

寧嬪聽到動靜走進殿中，見天子又咳血，倉猝取出丹藥，兩手亦不住在天子背心上揉擦，想像昔日那般用溫水為天子送服。

他現在，跟一副屍身也冇有甚麼兩樣......

寧嬪隻好起家，施禮後退了出去。

“咳咳......陸愛卿，那朕問你，此等大事，為何本日才稟報？”

在四周金碧光輝的映托下，天子的麵龐還是冇有一絲赤色，慘白得嚇人，上麵眾文武大臣低埋著頭，雖不敢群情，倒是心知肚明。

“皇上！”

四月的天已是有些熱了。

因為這名女子......穿戴與長公主當年除夕家宴幾近一模一樣的衣裳髮飾，竟連妝容都非常類似。

可等來的不是天子開口，而是止不住的咳嗽聲。

陸瑛的目光掠過太子，麵無神采答道：“回稟皇上，是兩月前下落不明的左國公。”

“還請皇上決計！”

此話一出，殿中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聽到“左國公”三字，天子瞳孔猛地一縮，不成置信地詰責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