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含光恨正邪兩道逼死他師姐,便要複仇。可伍雀磬隻覺奇特,她已寄身轉生,何故那人始終不能放下前怨?恰好山丹又語焉不詳,伍雀磬雖知馬含光因何仇視正道,卻到底不知當年本相。
伍雀磬腳下踉蹌,若非反應及時定住身形,當即便要撲入馬含光懷中。
不久後山丹的規複略有轉機,那人雖說失憶,但忘的是前塵,對於被馬含光拘禁鞭撻的日子卻印象深切。
馬護法眼睫微抬,有些情動之意,細心地將人望住,低道:“為何與我作對,為何如此固執?我許你這人間無雙,正道何用,它能給你何物,繁華繁華,抑或無邊權勢?不過一堆沽名釣譽的空口口語。”
廖宮主與馬護法的暗鬥超出任何人料想得曠日耐久,其直接結果是總壇當中陰雲密佈,無人好過。
聲量不低,但四下無外人,唯有路過的馬護法正巧行過,略皺了眉,回身經驗:“若不對勁,最好的體例是將人擯除,抑或斬草除根;最蠢的倒是宣諸於口,惹人不滿。”
馬含光不缺眼目,這事傳進耳中,某日議事結束伍雀磬再次被轉角的一片水漬打滑腳步,幾乎摔交,脫口便斥了句人傻。
全殿侍衛當即半跪,昂首送馬護法分開。
殿門開後又闔,馬護法麵白如紙,沉聲說道:“保護不力,自行去沈密使處領罰。”
“是,又如何?”
武王峰上,馬護法正於書房寫信,筆墨未乾,廖宮主便破門而入。
伍雀磬理也未理。
伍雀磬隻想驅走馬含光的人,卻不想猛一昂首,卻見那送飯弟子去而複返,正神采陰沉立於殿外死死瞪她。
“安閒?”馬含光微微一愣,“有人死不瞑目,我又憑何活得清閒安閒?”
厥後她被馬護法拎動手臂扔回嶙峭殿中,一起朝陽初升,壇眾來往,便再無人思疑這二人完整分裂。
馬含光行得不慢,已快前一步,崔祭奠見其反應,略有感喟:“如若著緊她,大可將人留在身側,何必關著她?”
話畢便將人甩落於地,伍雀磬穴道被封,跌得重了眉間頓蹙,馬含光見狀眸色有異,卻終拂袖而去。
於最不能讓步的事上遭了最信賴之人的叛變,她被調侃之時竟連一字都冇法辯駁,表情愁悶直破天涯,行事天然也有所公允。
襄州,道家巨擘太極門之地點。嵩山有少林,九室岩上太極門,乃當世武林兩大宗門。
伍雀磬已死,哪怕這人間再多類似之人,再多假戲真做,你也並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