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雀磬麵色陡變：“誰說我與他男、男女之情，我不過、不過――”

“你？”伍雀磬忍著惶惑，戲謔，“你懂私語麼？”

“你瘋了不成？”

伍雀磬自要獵奇轉頭，一看之下，果見馬含光安穩立於旁處，身前倒是拍著沙粒正欲狼狽從地上爬起的孔玎顏。

馬含光行得慢，一手抱伍雀磬一手執火把，掉隊世人。林中漸無狼籍雜聲，隻要此人一步一步踩下落葉、快慢適中的腳步。

伍雀磬手心都快被指尖戳爛，如果馬含光連這些都曉得那代表甚麼？代表對方要麼是已然抓住了內應，逼其透露奧妙；要麼，就是馬含光本身就是內應，如她一早猜想，實在那人甚麼都曉得，包含她與戚長老策劃的統統，這一起上的一舉一動，馬含光全都看在眼裡，現在卻奉告了孔玎顏。

“馬含光連這些都與你說了？”

“可這也不怪他啊。”伍雀磬自言自語，“孔玎顏不想摔，誰還能拉著她倒？她這是撲空了又不甘心，便計上心頭，感覺腳下不穩定然會有人豪傑救美，誰知那豪傑是塊冰碴子。”

“他方纔躲了？”伍雀磬問，連遠在此地，身邊都不乏支著脖子看熱烈的。

她孔玎顏是萬極少主不錯，可顛覆聖宮的大罪管你是誰，伍雀磬荊湖分壇不過幾句號令就被馬含光抽得血肉恍惚，何況是罪證確實。

對方不溫不火的反應卻再也不似當初那般惹人憤恨，“如少主所願……”這話隻說一半，孔玎顏便嬌顏一赧，垂首投奔玄衣人度量。

沈邑答：“馬含光就這德行，他不躲不避倒還奇特了。”

伍雀磬更多了幾分底氣：“是有一玉件，正在我身上。”

“如何，怕了？”馬含光突破了一起沉默，高聳問，“你真當我會出售你？”

孔玎顏麵色立變：“沈邑你敢！馬含光還不與他分辯清楚，這內奸究竟是誰！”

沈邑轉頭望正被施以秘藥的沙塑，現在那處觀者擁堵，早就水泄不通。憑著印象，沈邑答：“這話原不該我說，但論樣貌身材的話……嘖，玎顏少主與那位師姐可謂大相徑庭，渾身高低，就無一處不異氣質。那位是色若春曉之花，身若波瀾曼妙，小巧凹凸，軟玉溫香。東越這小處所，凡夫俗子視野範圍，纔會遇誰都驚為天人……當然，這也非指釘顏少主就輸人一籌，部屬的意義……”

伍雀磬想與那人鬨得這般僵，問甚麼，相見也無言。

伍雀磬於這其間稍做了刺探，東越自迎了那位釘顏少主，沈邑便令分壇的高層擬了份清單為少主添置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