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含光笑道:“丐幫既如此看好水陸洲,我們便做個順水情麵拱手相送又何妨?隻是派出如此之多的精銳弟子,也不怕自家門內鬨起虧空。”
水陸洲與君山之間夾著片廣漠水域,馳名玉鏡湖,但除非急著透露,無人會取道一眼可望遍的水上浮橋。是以繞了一大圈,路過偃浪坡,緊趕慢趕,君山總算近在麵前。
“是啊,副壇主你智勇雙全,必然會帶我們絕地逢生。”
按說萬極弟子經曆白日廝殺,又於夜間疾走,累都累個半死,卻竟無一人收回抱怨。這是求生,趕著活命誰會嫌累?何況窘境最能激起人潛能,弟子們個個利落,精力百倍,就隻差殺幾小我壓壓驚就十全十美了。
分壇高層好不輕易壓下了群情澎湃,馬含光肅立一旁事不關己地等著。待人聲安靜,他才又道:“既如此,我也無需多言,隻一點,君山此行,開弓無回。統統悲憫知己、心慈手軟,勸說各位好生收著,千萬莫忘了是誰令你們走投無路,又是誰令分壇堆集血本無歸。本日丐幫自你們身上奪去的,明日合該從他們手足同胞身上搶返來,一倍不敷,便百倍千倍,一人不敷,無妨殺光眾生,直至君山屠儘,片甲不留!”
伍雀磬心已成年,身子未成,由頭到腳隻覺睏乏,一層層的睡意襲來,竟有些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