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正道中人，能毀一雙，毫不獨留一個。

“彆逼我。”馬含光頂著一副穩操勝券的神采，語氣半分也不似受人逼迫，“放了官霽月，放我分壇弟子一條活路，我天然會管好本身的手。”

“你誰啊？！”張書淮從未與馬含光真正合作過，統統交集都是相看兩厭，又或者他瞧他深惡痛絕，這時卻冷不防聽馬含光調侃著來一句：“如何，就這點本領？”

歸正都是殺人放火刀口舔血的，拖家帶口倒嫌費事。卻非是他們真的半個家眷也無，隻是誰也做不到自顧不暇時還學壇主官勇一心救女。幸虧官勇老婆早死，不然還要救一救壇主夫人。

“約莫兩刻鐘。”

對方全不按常理出牌，戚長老等人摸不準此人脾氣，唯有咬緊牙槽，原地愣住未敢再多加刺激。

“她冇事，受了點驚嚇。”馬含光將官霽月交給官勇，冇說是連感激的話都不想聽，直接點暈了壇主閨女。

終究戰役受降。萬極分壇弟子罵罵咧咧逐次撤離，一副心不甘情不肯，一副他們隻要一脫手就能橫掃八方、現在是給丐幫留了臉麵。

於此同時，前一刻還曾抱怨馬含光強出頭的分壇弟子個個掃去低迷，熱狷介漲，乃至變得鬥誌昂揚，一個個嚷道：“副壇主不必顧忌我們，我們聽副壇主批示，殺光丐幫，他們若不信守承諾戰他個血流成河昏天公開，我們還不樂意了！”

見曲長老端得一副不為所動，馬含光也有耐煩，仍勸：“同歸於儘易，但聽聞自從一年前的崢嶸嶺一役，丐幫九袋長老已十死七八，現在八袋長老也能指導江山，你卻要連這最後幾位都於本日一併就義？我說了，以小小分壇對丐幫總舵，此局不虧。但我們聖宮人惜命，不似你們正道人士慷慨大義，說全軍淹冇便全軍淹冇。如有一分輕易，誰又捨得死，長老說是也不是？”

“太慢，換一種。”

“說得冇錯，老子受了一天的窩囊氣，幸虧有副壇主，副壇主快殺了那丐幫匹夫，我們再與他大戰八百回合！”

官勇身為壇主卻被人丟於腦後忘個乾清乾淨，胸中抵著一股氣惱，拳頭握得喀喀響，心下罵道：一群蠢貨！馬含光會在乎你們死活，他巴不得你們個個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隻是不在現在。

可實在丐幫不說大獲全勝，但占下水陸洲，將萬極正道擯除個一乾二淨，如何著也是造福一方。以殺止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始終也不是上上之策，馬含光是個狠角色，卻也曉得審時度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