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多想,馬含光已五指驟伸,化拳為掌,曲長老忙提神應對。馬含光姿式奇特,竟是以指尖直刺他赫赫掌風,想這降龍掌法承載內力,冇有萬鈞也有千斤,淺顯刀劍兵器也要在這一掌下當場寸斷,後生長輩以手為兵,委實傲慢了些。卻不及曲長老一聲輕視嘲笑出口,驀地瞳孔急縮――
卻說丐幫是以變故陣腳大亂,馬含光被圍在人叢中心,曲長老受製於人,雖接管實際,卻還是略一感喟問拿捏住本身性命之人:“小子,你既身藏袖刃,那殺手構造血雨樓與你是何乾聯?聽聞袖刃傳承之法極儘殘暴,你技藝不錯,竟也甘付代價,自踐至此,何必來哉?”
這話何嘗不公道,分壇眾弟子仍然轉不過對馬含光根深蒂固的弱者印象,說他贏此一役是使奸耍滑誰還能說不是?固然比起數日前,於此地一拳懲辦了以下犯上者的那人,本日的他又叫眾弟子瞠目結舌了一把又一把。
馬含光眸光驟冷,死光臨頭另有閒心發楞,他藏於拳封下的袖刃橫向統統,姿勢蕭灑地切去了曲長老半個手掌。
這曲長老已是半隱高人,馬含光能毀傳奇之物龍魂九曲鞭,曲長老一次毀倆自不在話下。他此次馬失前蹄多為輕敵,馬含光的丐幫珍寶、與武林中久已失傳的暗器袖刃,也導致曲長老看走了眼,半生道行一朝喪。
馬含光不知對方意指那拳封也為丐幫統統,還當他是火伴被傷語無倫次,遂不耐回道:“堅如玄鐵又如何,憑我五指,一樣可斷!”
恰是現在!張書淮還是忍不住心下一聲大喝。
“我偏就動他又如何!”馬含光部下一抖,一道長長血痕便現於曲長老頸間。
究查袖刃來源,是心中不能瞭解,如此陰損之物何故存世,竟還後繼有人?
馬含光竟與他無聲號令相契,半途變招,拳勢急襲,曲長老提掌應對,本覺得黃口小子不過捲土重來,但於本身重壓之下能有如此表示也當可讚他一句沉著。直至曲長老俄然看清包覆於馬含光右手上的拳封,神采微疑。實在又何止他,在場丐幫稍豐年限之人,誰都感覺那烏黑物件眼熟得緊。
“不是的!”人群外卻忽有人重重否定,調子不高,卻也不算小,眼睛直直望向馬含光處,就像瞧著甚麼神妖怪怪,“就是他,方纔徒手扯斷我的龍魂九曲鞭――他妙手斷玄鐵,是真的!我的龍魂九曲鞭,也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你說甚麼,竟敢對我們副壇主出言不遜!奉告你,副壇主不過我們分壇當家中武功最末一個,如何,你們的九袋長老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