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禪不說話,糜竺覺得他賣起了關子,隨即摸乾脆問道:“少主,這酒作價如何?”
溫和的燭光下,糜竺身著半舊的常服,正端著酒盞咀嚼著劉禪方纔蒸餾出的烈酒,隻見他臉龐微紅,泛著醉意,舌尖和喉嚨處的灼燒感,給他龐大的打擊力。
固然劉備冇有計算,但糜竺心底仍然有愧,要不然劉禪徹夜也不閒談得如此順利。
說來這糜竺也是位認死理的人,就在半個月前,他袒胸自縛,將本身綁起,來到劉備麵前負荊請罪,痛訴兄弟糜芳等罪行。
劉禪挑了挑眉,點頭道:“此酒的受眾群體雖隻要王公世族,但它的影響力絕對百年未有,如果營銷順暢,歲入萬兩也猶未可知,糜家占三成並不虧損。”
停頓半晌,劉禪接著說道:“一句話,我需求藉助糜家的力量,在蜀川乃至全部大漢傾銷這款烈酒!”
“醉酒當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
聞言,糜竺波瀾不驚的眸子深處,出現出驚濤駭浪。
糜府書房內,糜竺端坐在燭光前,將蔡倫紙緩緩攤開。
他遊移半晌後緩緩閉上儘是皺紋的雙眸,墮入了深思。
“唯有此酒,入喉如火,入腹綿長,那些酒與之比擬,頓時落空了色彩。”
糜竺目光熾熱,衰老的臉龐上充滿了笑意:“不錯,這纔是真正的上等佳釀,市道上的濁酒,大多寡淡平常,就連世族貴胄府裡的酒,都甜酸味頗多,不成稱之為烈。”
難不成這十多歲的蜀川少主,竟然還在貿易和詩詞上有成就?!
“此酒取名,蜀小白,又喚宮廷玉液,訂價五兩一罈,售賣人群世族貴胄權貴...”
“......”
這些詩文,有些他略有耳聞,有些卻從未傳聞過,好似新作。
糜竺微微一怔,他早就推測劉禪徹夜前來的目標,是以對後者的話並冇有感到多少震驚。
所謂芥蒂難醫,能解鈴之人隻要他本身。
“似火如刀,如此霸道的酒,老夫還是第一次咀嚼,僅僅這一小口,便感受全部身材褪去了睏乏。”糜竺眸子深處閃過一抹亮色,忍不住慨歎道。
“物以稀為貴。”劉禪緊盯著糜竺,目光篤定:“孃舅,糜家是經商的裡手,這此中的事理您比我懂。”
糜竺強行擠出一絲笑意,莞爾道:“好,少主慢走。”
風雪裡的亭台樓閣,顯得沉寂喧鬨,層疊的紅瓦被班駁的殘雪覆蓋,屋簷下的滴水構成龐大的冰錐,順著琉璃瓦固結出透明的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