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高老爺聽出來了:"可萬一……"
"若現在冇法挽救,那真到了那一日,我們能有彆的依仗嗎?"見高老爺仍然冇甚麼反應,安姐在心中歎了口氣,儘量抬高了聲音,"父親可另有其他家數的朋友?"
"父親,我們現在該當如何?"見高老爺一向保持失魂落魄的模樣,安姐不得不開口,她把話傳過來可不是想看高帥哥在這裡扮愁悶的.高老爺回過神,"你如何看?"
想到朱抵她遊移了,這事要不要同朱抵說?實在剛纔她就想說,除了張家他們另有彆的一條路,可朱抵的環境……就算他有了些軍功,但還是做不了太多的吧.
"是嗎?這麼說必然是真的了?"高老爺雖冇如何和蓮姐打仗過,也曉得她作為蘇家的傳人不會信口開河說這類事,更何況還讓安姐把話傳到他這邊.
"父親,如果其他事女兒天然不敢多嘴,但這事,弄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女兒雖隻是個女子,也不想憑白送了性命!"對安姐來講,皇位由誰坐絕對不首要,她也不想管上麵的家數,可如果牽涉到站隊,那就不得不留意.因為她非常清楚,這國度的事,不怕你貪汙,不怕你弄權,乃至不怕你作歹,就怕站錯隊.這如果彆的也就罷了,乾係到奪嫡,那是真能要性命的.
這話大和高老爺的思惟,連連點頭:"對對,你說的是,或許甚麼都不會產生呢,我們在江寧也就再呆兩年,聖上看起來還是無礙的."
"我曉得,這事就算女兒想,也管不了.不過看父親的模樣,女兒彆的或許做不到,但總能聽父親說說.何況,蓮姐已經把這事奉告我了,今後要問起來我如何答覆?"
"是不是蔣王?"
高老爺一怔,安姐道:"就是他吧,上海,江州一代都是他的封地,那位大人最有能夠投奔的也就是他了.不過他並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兄弟,不管是讓位還是過繼大抵都不會輪到他,以是……父親,張家如何敢下如許的注!"
高老爺想說她是不會問的,畢竟在宦海浸淫這些年,他還是能看出蘇家的企圖的.不過這事他也的確需求訴說,本來這類朝中的事他有很多人能夠籌議,可恰好這件事疇昔能籌議的人都說不成了.此時聽安姐這麼一說,就有些意動,再看安姐站在那邊儀態端莊,神情莊嚴,就感覺她也是個不錯的工具,以是當下歎了口氣:"要說這些,就要從當朝局勢提及.你曉得當今聖上身材不適,內宮幾為一□□人把持,恰好聖上還冇有子嗣,上麵的臣子也就難保各有各的心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