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到江寧,他們又運營了布匹絲綢,不過是把收上來的貨再賣出去.
高二老爺歎了口氣,他娘不是不曉得他們搬場的,可他們搬場的時候那麼大的動靜,他娘那屋裡也靜悄悄的.他娘一貫疼他,因感覺他不如他大哥,總想幫襯他些.可此次他娘卻一聲不出,想來也是對他絕望極了吧.
"吃你的吧!"高二老爺開口,要在疇昔,光哥敢這麼說,金氏早一巴掌打疇昔了,她固然心疼兩個兒子,管束上也相稱嚴格.而現在,她隻是盯著麵前的菜發怔.不過一天的工夫,她就蕉萃的短長,兩頰塌了,皺紋深了.疇昔她雖說不上多麼素淨,卻因保養再加上餬口順利,帶著一種淩厲的富態,現在卻隻見老態.
"如果娘……"
高老爺怔然入迷,金先生看出他已經意動,當下笑道:"此事老爺不消理睬,鄙人就辦了."
"老爺這事,卻措置的有些急了."金先生皺著眉,漸漸的開口.高老爺的家事要說是和他冇甚麼乾係的,但此次的事鬨的實在有些大.固然厥後他們到了屋內去說,一開端倒是在院子裡的,那些下人哪能包管個個守口如瓶?何況過後高二老爺一家就都搬了出去,明眼人哪能看不出高家出了事?再加上綠兒的喪事,現在真是說甚麼的都有.到了這一步已經不但是後宅之事了,金先生也不得不開口,"現在朝中不平靜,恐有人拿此事做藉口."
金先生想了想,道:"若老爺隻是想趕走二夫人……也不是冇有體例."
"子不言父過,母也一樣,你忘了先生的教誨嗎?"晨哥實在也不滿母親的做法,但他更看不慣弟弟這麼說母親.在他想來,母親錯了自有父親,祖母去說,他們這些做後代的隻要好好孝敬就好了.
"我說的不對嗎?我們現在的地步不就是母親形成的嗎?本來我們在大伯家好好的,要不是母親身作主張,哪會是明天如許?"說著,一臉嫌棄的看著桌上的那幾個菜.
金氏抬開端,看著他:"老爺,我不能不想.我現在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她.這事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不然我後半輩子都不得安寧."
不管是糧鋪,酒樓還是布莊都有掌櫃,高二老爺所做的不過是盯著帳本,不出甚麼大亂子罷了.這件事,他找個忠心無能的管事,說不定比高二老爺做的還要好.為甚麼他要交給高二老爺?還不是想著他是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