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守義雙腳踏進房來,黑著臉道:“是誰教你的這些豔詞亂曲?你甚麼身份,也去唱這些?!”
“你不消替我擔憂了,我多結善緣,老天不會虐待我的。”有一個平南侯足以,若這樁婚事成了,也不枉她常常積德了。
莊佩的事莊顏拜托給了黃不羈,誰知他還冇派人漫衍縣丞要調到京中的風聲,此事已經垂垂傳開了,另有鼻子有眼地說是要調到吏部去。
想到此處,莊顏命人套馬去了黃府,籌辦約黃不羈一道去看戲。
龐致在鳥兒的嘴裡嗅到淡淡的腥味,眯著眼道:“在彆處吃了好的,這會子已經管不住你了。”摸了摸鳥頭,他也未指責甚麼,叮嚀下人拿了些葷的東西來喂。
莊顏那邊,她送走了林八哥,又持續刺起繡來,因表情愉悅,還哼起了曲子,唱詞恰是《皂羅袍》中的“本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何如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莊佩這兩日也見過了縣丞和秀才兩人,芳心已經許了出去,聽莊顏的叮囑沉下性子來,把縣丞升遷的事“不謹慎”流露到了莊守禮跟前的人耳朵裡。
事事如莊顏所料,吳玉婷決定把莊佩許給秀才家,說秀才年青有為,是良配。
莊佩微彎了下來,神采龐大道:“姨娘曉得了,是以這兩天精力頭還好些了,不過……也不知能不能撐到那日了。”
黃府隻要黃出右在朝為官,黃則武早已退出宦海多年,國公府府上五個繼字輩的後生個個出類拔萃,陳家在朝落第足輕重,潘夢蝶可不以為黃家甚麼時候能攀附得上涼國公府了。
莊守仁叫莊顏去也無甚大事,隻是隱晦地提點她,掌控機遇,侯門貴妾半點不比平凡人家的官夫人差。
忽聞幾聲咳嗽聲,莊顏才緩緩回過神來,一邊抽針一邊昂首道:“做什……”突然對上莊守義那張模糊帶怒的臉,手上的針一歪,紮進了指頭,指尖冒出赤色珠子,她卻不敢去擦拭,悄悄喊了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