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請用茶。”鬱仲尋沉聲道。
現在想來,宿世鬱仲尋不愛她,對她來講倒是功德一樁。
燕玄燁聽到這,才轉過身來,彈了彈衣袍,細心打量起青蓮來,又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謝晚凝,摩挲著下巴,沉沉道:“確切有兩分類似,鬱仲尋你還說你不覬覦本侯的夫人?”
青蓮嚇了一跳,惺惺作態道:“侯爺,這可使不得,奴家一個劣等卑賤之人,如何敢對公子如何……”
隻聞聲鬱仲尋悶哼一聲,雙眼痛苦地閉了起來,伸直在地上,渾身扭成一團,瑟縮著。
青蓮急於表示道:“奴家這就去給侯爺拿!”
燕玄燁眉毛微挑,緩了緩,漫不經心腸抬手接過鬱仲尋手中的茶杯,但是就在遞交的那一頃刻,燕玄燁的手俄然一鬆。
到最後膝蓋已經生硬到冇法轉動,燕玄燁方纔把茶盞擱在桌子上,淡淡道:“茶有些淡了,再拿些新茶葉過來吧。”
使了十二分的力量。
謝晚凝被嚇得今後一縮,拍了拍本身的謹慎臟:燕玄燁這傢夥真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對人喜笑容開,下一秒便敢直接痛下殺手。
偏生燕玄燁彷彿還不縱情,抬步走到他的身邊,嘴角掛著一抹寡淡的笑,下一秒便發狠似的抬腳踩在鬱仲尋的胳膊上。
燕玄燁可惜道:“嘖嘖,這麼好的一張臉,鬱仲尋你真是不識好歹,暴殄天物。”
“不敢。”他冇昂首,盯著空中的眼眸中儘是凶惡和屈辱。
謝晚凝瞪大了眸子,圍著屋子爬?
燕玄燁卻雲淡風輕,扶了扶一點兒冇歪的發冠,好似甚麼事兒都未曾產生過。
鬱仲尋身形一頓,垂著頭,聲音沙啞,“是,天然不會忘。”
謝晚凝從速否定,眼神閃躲道:“天然不是,隻是這事兒是你叫他做的,可不是我調撥的……這,可得說清楚。”
青蓮淚眼昏黃,被逼迫似的點了點頭。
恰好燕玄燁落拓地喝著茶,彷彿並不焦急,就如許,鬱仲尋竟然爬了整整一下午!
“本侯現在給你一個機遇,讓你出口惡氣如何?”燕玄燁幽幽道,促狹般地看著她。
燕玄燁哂笑道:“既如此,你可聞聲了,現在我叫你打他。方纔他是如何對你的,你現在就如何對他。”
給他重新泡了一杯茶。
謝晚凝:男人公然都是一副死德行,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膝蓋處紫得發青,紅腫起來,連伸直都做不到,他便曲著腿,一步一步挪到櫃子旁,從櫃子裡拿出一罐新茶葉來,又艱钜地挪到燕玄燁的身邊,額頭上冒出很多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