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頓了頓,也跟著勾起了唇角,“彆人或許不曉得,但我太體味你了,你莫非不是東風坊的常客嗎?”
謝晚凝氣急,“你不要異想天開!我現在已經是燕侯的夫人了!”
她真的跟以往不一樣了。
“鬱仲尋!”謝晚凝大聲喝道。
謝元鈞的身材猛地一僵,連心跳彷彿都漏了一拍,手懸在半空中,舉也不是,放也不是,久久冇有行動,背後不竭傳來如三月東風般和順的體溫,叫他眷戀不已。
謝晚凝見謝元鈞沉著下來,鬆開手,從謝元鈞的身後緩緩環住他的腰身,側著頭,將臉貼在那刻薄的後背上,蹭了蹭,“我隻要哥哥安然,彆的鶯兒都能夠忍耐。”
隻是,就在那一刹時,俄然一個飛鏢奇襲而來,蹭過謝晚凝的側臉,直直地紮進了鬱仲尋的手上。
鬱仲尋眼睛裡儘是受傷,“我那麼愛你,你轉頭便悔婚嫁給燕玄燁,我們之前的海誓山盟莫非你都健忘了嗎?”
鬱仲尋麵上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換了副懵懂的神采,“凝兒?你怎會在這裡?”
“凝兒,你怎會如此看我?”鬱仲尋眼底劃過一絲狠厲,謝晚凝究竟是何時曉得的?
乃至有幾滴濺到了謝晚凝的臉上,瞪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驚駭,她怔怔地伸脫手摸了摸,還是溫熱的。
“本侯不是奉告過你,要離彆的男人遠一些嗎?嗯?如何不聽話?”降落的,充滿磁性的,遲緩的,卻又充滿了威脅之意。
謝晚凝皺著眉頭,不敢信賴都到這個時候了,鬱仲尋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提起這件事。
麵上的青筋模糊閃現,內心掙紮不已。
謝元鈞定住,眼裡儘是疼惜,“鶯兒,你該早點奉告我的。”
見謝晚凝遲遲不說話,鬱仲尋清算了清算袖口,緩緩道:“你可還記得,情義正盛的時候,送了我很多好東西?你說那是你最首要的東西,但你愛我,以是情願把本身最首要的東西送給我。”
東風坊是西街最大的倡寮。
隻聞聲鬱仲尋一聲尖叫,猛地後退幾步,跌倒在地上,伸直成一團。
惹得她耳朵上的藐小絨毛都直立起來。
鬱仲尋勾著嘴角,輕聲說:“嫁給我。”
謝晚凝眼疾手快讓守在門口的漫音將他攔住。
隻是被那雙眼睛看著,謝晚凝都忍不住發顫,她到現在都記得宿世被鬱仲尋推下絕壁後,從心底湧上來的有力感和莫大的挫敗悔怨。
謝晚鶯弓著身子拉住謝元鈞,聲淚俱下,“哥哥不要,他承諾過我,此次過後便不會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多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