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暗中較量,連手背的青筋都清楚可見。
“如果你師父曉得了,想必也不會高興的。”
燕玄燁緊抿著唇,瞳眸微眯,“是嗎?”
“燕侯如何走了?”李尋安嘴角勾著粉飾不住的笑意。
謝晚凝沉默了。
師父定是也想要讓她擔當他的衣缽,這纔不吝破鈔精力留給她血玉鐲和醫書。
以她的身份,能嫁給燕玄燁已經算是攀附,可燕玄燁竟然還要讓她做正室……
謝晚凝就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裝。
當時哥哥衝動的神情彷彿像是無邊無邊的大海,滿得即將溢位來,他說他很高興看到本身另有重拾醫術的一天。
“既如此,那哀家就下懿旨成全了你們。”
燕玄燁眉眼微挑,“燁兒謝太後成全。”
“是嗎?我與晚凝瞭解甚久,乾係密切,晚凝都不介懷,燕侯又有甚麼可介懷的?您如果實在聽不得,裝冇聞聲不就行了?”
他持續道:“晚凝,你說呢?”
謝晚凝冷不丁被拽了一下,胳膊猛地一抽,出現鋒利的疼意。
他鬆了手。
李尋安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燕侯,你拽疼晚凝了!”
一旁被蕭瑟了好久的燕玄燁,見到兩人你來我往地相談甚歡,神采已經變得比那夜晚的大海還要黑。
梁祁璋拱手,“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再抬眼時,便隻瞥見了燕玄燁孤傲的背影。
謝晚凝柳葉眉一挑,眼底劃過一絲欣喜,“尋安!你如何還冇出宮?昨夜還要多謝你脫手相救!”
但是,謝晚凝卻沉默了。
要讓他出世便冇了父親嗎?
邊說,邊把李尋安拽著謝晚凝的手拂下,可李尋安也是鐵了心要留住謝晚凝,不管如何都不肯罷休。
饒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滿,現在燕玄燁也隻好將這件事接下來。
“皇上要實在感覺孤單,那便乾脆辦場選秀好了,宮中冷僻,也是時候該添添人氣兒了。”
很久,李尋安先偃旗息鼓,肩膀有力垂下,“好吧,我的確看不慣他。你不感覺他將你管束得太緊了嗎?就算你是他的夫人,那也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寵物!”
燕玄燁的脊背先是一僵,待轉過身來時,陰鷙目光滲著寒意,本來就顯凶惡的眼睛變得更加陰沉可怖,“李大人。”
李尋安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神情有些不天然的收緊,“既然你執意還要歸去,那我也不會禁止,我隻是但願你能夠想清楚,人生隻要一次,莫非你真的為了一個狠辣又冷酷的燕玄燁,放棄本身的胡想嗎?”
謝晚凝見李尋安臉上儘是擔憂之色,半張著嘴的風趣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為臣婦,他那裡敢真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