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不由得內心一驚,皇上為何要同她說這些?
梁祁璋脊背一僵,等著她的下文。
“半夜夢迴之時,你莫非就不會內心不安嗎?”
但是並冇有人迴應她。
梁祁璋站起家,抖了抖袖子,“走,去見一見那些急得恨不得要在朕麵前哭出來的愛卿們。”
謝晚凝不是個憋得住話的,固然總管再如何禁止,她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辯駁,“陛下自發得很密意嗎?”
“貴妃娘娘生前,陛下不知好都雅待她,將她囚禁,違揹她的誌願,逼迫她,操縱她,完整不顧她的設法!”
總管送針送得很快,有他在中間守著,謝晚凝的心也安了半分。
她本覺得本身這般將梁祁璋罵得狗血淋頭,他必定會活力,但是讓她冇有想到的是,梁祁璋俄然笑出聲來。
謝晚凝額前的頭髮已經被細汗淋濕,公主的宮殿那般大,如何會住不下一個她?
謝晚凝一起跟在梁祁璋的身後。
梁祁璋自顧自地躺在軟榻上,閉上眼,“過來給朕治這頭痛吧。”
梁祁璋也不在乎,悠悠道:“公主的病情還不穩定,燕侯夫人便暫居隆德殿吧。”
這狗天子明顯是另有目標!不會是……
謝晚凝眼神閃躲,“求陛下恕罪,是臣婦超越了。”
梁祁璋隻是怔愣了半晌,便反應過來,“朕有錯?朕是天子!朕如何能夠有錯?”
總管躊躇了會,還是笑著道:“依老奴看,這燕侯夫人真乃妙人一個,怪不得燕侯把人看得那樣緊,先前傳聞有人不謹慎惹到侯夫人,燕侯直接將那人淩遲了。”
謝晚凝抬眸,便見梁祁璋正定睛看著她,“你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倒是與貴妃非常相像。”
謝晚凝喘了口氣,“陛下沉迷酒色,不上早朝,又何嘗不是對本身的放縱?逝者已逝,陛下不必將錯誤都見怪到貴妃娘孃的身上。”
“陛下,頭還痛嗎?”謝晚凝悄悄問道。
寺人總管朝她擠眉弄眼,謝晚凝硬著頭皮道:“陛下可介懷臣婦施針?”
謝晚凝急著站起來,跟上去,卻被門口的禦林軍攔了下來,“陛下!陛下您如許做實為不當!臣婦已為人婦,還懷有身孕,不宜久留在宮中啊!”
梁祁璋這才展開眼睛,語氣安穩,像是個冇有豪情的死物,“公然如世人所言,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隻是,你們醫者不都以治病救報酬本分嗎?當初又為何對朕的愛妃見死不救?”
這邊梁祁璋和總管出了隆德宮,步行至議事大殿。
梁祁璋斜眼瞥他,“總管甚麼時候也學會拐著彎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