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也跟著冷哼一聲,“你又不是天子,為何要怕你?”隻是緊緊扣住桌角的手卻透露了她內心的鎮靜。
漫音忙道:“攬清已經帶人去追了,奴婢隻是返來報個信。”
謝晚凝拉住她的胳膊,“嘉榮姐姐,現在不是活力的時候,當務之急要先將公主找到再說。”
一個身披玄色大氅的男人,頭髮傾斜地束著,不緊不慢地走進屋子,手還在不斷撫摩著門框、桌子、花瓶……直到走到謝晚凝的麵前。
謝晚凝安撫道:“巫弦國的目標是公主,現在公主恐怕已經落入他們手中,應當不會再來侯府。”
李嘉榮聽完拍案而起,“這李嬤嬤真是人老了整小我都犯胡塗!現在如許危急的環境能意氣用事嗎?”
薑伯道:“夫人放心先隨嘉榮縣主去吧,這裡有老奴盯著,等攬清返來,老奴第一時候給夫人稟告。”
“嘉榮姐姐先隨我來換身潔淨的衣裳吧,天寒彆再染上風寒。”謝晚凝憂心道。
謝晚凝在她身邊坐下,將明天產生之事,重新到尾陳述了一遍。
兩側的侍衛見狀,立馬拔劍籌辦脫手。
凝神望著她。
“對了,你還冇說,方纔為何要站在府門口,但是在等人?”
巫赤輕笑一聲,“不愧是燕玄燁的夫人,彆的女人見到我,都恨不得嚇得哭出聲來,你卻敢直視我的眼睛。”
漫音皺了皺眉,“但是如許一來,府上的安危便難以包管,夫人……”
李嘉榮深深看了謝晚凝一眼,“燕侯能娶你做夫人,實則他之福分。”
“城外校場。表情沉悶,便喜去校場活絡活絡筋骨,不料這一場大雨,實在把我困在校場好久,表情實在沉悶,便是冒著大雨,也要往回趕。”
“甚麼?”李嘉榮吼怒道,“這公主還是三歲小兒嗎?冇有糖吃就哭爹喊娘,現在被人抓走了,她對勁了吧!”
“晚凝!”
雨越下越大,涓滴未有要停的跡象。
“傳聞中的燕侯夫人,公然名不虛傳。”一道忽遠忽近的聲音傳來,謝晚凝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力。
她們將人帶走後,府中更加空曠。
宿世,她雖一心撲在鬱仲尋身上,但是也常常聽身邊人提及過,璟朝內憂內亂無數,大廈將傾,民不聊生,叫苦不迭。
巫赤將這些都看在眼裡,但也不拆穿,掀起袍子坐在謝晚凝的身側。
“在我眼裡,漢後代人並無甚彆離,他們看我也一樣。”她眼睛一轉,“你不是醫者嗎?不都說醫者眼中無男女?”
“出甚麼事兒了?”李嘉榮還在狀況以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身上的衣服已經全數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