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幾日的相處下來,表哥老是對他不冷不淡的,隻要當外祖母在場的時候纔會順帶著問候她兩句,如果老太太不在,表哥乃至都不太愛理睬她。
李嘉榮還想辯駁,但俄然聽到謝晚凝聲音果斷道:“最後一句話,倒是說得在理。”
“是啊,不過早幾年我在邊關的時候,見過比這還大的雪,夏季裡都是白茫茫一片,人走在上麵,就直接陷出來了,連仗都打不了。”李嘉榮也墮入了回想當中。
李嘉榮大大咧咧地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你得了吧,我們晚凝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你還是把你的花花腸子收起來吧。”
這不是老太太給柴輕月相中的夫婿嗎?
這個行動就像是一道封印術。
“便是你,她也不放在眼裡?”謝晚凝反問。
固然她做不成表哥的正妻,但是表哥的正妻絕對不能是謝晚凝!
謝晚凝有一刹時的愣怔。
謝晚凝在心中揣摩一二,悄悄道:看來今後很多留個心眼兒了。
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你公然還記得我,我就曉得,本公子如此絕美容顏,叫人隻需見上一麵,便再難忘懷。”
到時看她還如何對勁。
李嘉榮擰著眉頭,“那老太太冇刁難你吧?”
男人卻再次擺手,一本端莊道:“陋劣,實在是陋劣,廖某隻是傾慕於晚凝女人的容顏,這人間除了愛情,另有很多彆的真情在。”
李嘉榮先一步道:“我記得彷彿冇聘請你,你如何混出去的?”
若真是如許,倒是委曲廖蘭珩了。
嫁給表哥就能衣食無憂了,還能受各方的湊趣,都城的都是富朱紫家,必定能叫她富到流油!
另一邊,謝晚凝一來,李嘉榮便再也冇有從她的身邊分開,現下兩人正在朝湖心亭走去。
怪不得他的眼中老是帶著幾分孩子氣。
“快彆和他華侈時候了,我們快去湖心亭坐坐吧,我們賞的是雪,可不是他。”李嘉榮說罷,拉著謝晚凝的手便往前走。
“如何,才幾日不見就認不得我了?”男人一襲純紅色的白夜雲紋長衫,身形頎長矗立,眉眼帶笑,站在陽光裡,白雪裡,卻讓人如沐東風。
謝晚凝驚奇,“何出此言?”
“嘉榮姐姐又諷刺我。”謝晚凝可不敢再招惹旁的男人了,一個燕玄燁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
連日來的積雪厚厚的,將長路都完整覆擋住,人走在上麵,收回清脆的“咯吱”聲,並留下深淺不一的足跡。
她也有本身的高傲,決不能在一棵樹吊頸死,以是這才纏著外祖母,必然要叫她能來插抄本日的賞雪宴,重新物色物色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