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房出來,柳晏卿捏了捏袖袋裡的一撮鐵皮石斛,深吸了口氣,漸漸平複心中的那股痛恨。幸虧她找到了證據,不然,姨娘如果像上一世那樣,她必然不會諒解本身的。
“有啊,在那兒呢。”藥童正在搗藥,頭也冇抬指了指藥架的一角。那些還是他方纔從堆棧角落裡拿出來的,藥架上都空了,他原也覺得用完了,冇想到在堆棧角落裡發明瞭。
“你呀――哎!好事咯!”武管事泄氣地往椅子上一坐,事到現在責備他也冇用了,誰讓他冇跟他們都說清楚,哎!
柳晏卿也被擾得再無睡意,慢悠悠地從假山高低來,朝清風苑走去。走到一半,俄然聽到春花的叫聲:“蜜斯,蜜斯, 不得了了,姨娘暈疇昔了!”
一想到這,他就盜汗涔涔,抬手擦了擦額頭,奉迎地問:“四蜜斯想要曉得甚麼?隻求蜜斯看在我們並不知情的份上,高抬貴手。”
“誰讓你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的!”
“那麼武管事曉得,如果這藥不能定時吃,會有甚麼結果?”柳晏卿又問了一句,武管事神采更加丟臉了。今天下午山莊產生的事他也才曉得,那位姨娘被夫人罰去跪祠堂了,如果這藥方是給姨孃的,一旦她冇有藥支撐,恐怕會體力不支,昏迷疇昔吧。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這個坦白真相的管事,怕也做到頭了。
衛姨娘悄悄地拍了拍她,柳晏卿也拍了拍她,持續抽泣。中間幾個守在祠堂的嬤嬤麵麵低著頭,有些忐忑不安。她們底子不曉得衛姨娘如何就俄然昏疇昔了。
“娘,娘――你如何樣了,你醒醒啊!”柳晏卿撕心裂肺地喊了一會兒,將衛姨娘抱在懷裡。
柳晏卿暗自嘲笑,臉上卻一副有害的笑容:“武管事客氣了,知錯能改良莫大焉,我們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到時候隻要你實話實說便能夠了。”
“武管事曉得真很多,”柳晏卿接過包好的藥材,笑道,“那麼,你知不曉得,如果冇有鐵皮石斛,這個方劑還能用甚麼代替?”說著從懷裡拿出姨孃的那張藥方。
“是,蜜斯!”
再前麵出去的是拄著柺杖顫顫巍巍走來的老太君。柳鎮山見了,倉猝讓人搬了椅子,扶老太君坐下。
“哦,哦,這個嘛,我畢竟不是大夫,不敢妄言,四蜜斯如果想曉得,最好還是請大夫來問問。”
幾個看管的嬤嬤紛繁跪下,答道:“主子不知,姨娘俄然間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