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初棠還在睡覺,就聽到內裡傳來葉雲風的聲音:“阿姐!阿姐!”
葉初棠唇角彎了一下:“哦?”
想那麼多做甚麼。
他一把拉過中間的葉璟言,“三哥!你來講!”
不過效力高是好,這下了雨,很多陳跡都會被沖掉,萬一擔擱太久,還真不必然能這麼順利的找到東西。
他劍眉微揚,眸底閃過幾分不測。
葉初棠道:“去衙門。”
她本來覺得還很多等上半天的。
連舟看著院子裡的這一幕,有些奇特。
這蠟燭都比旁人點的多,亮堂。
吃了東西過敏而死,這類難查得很,特彆是有人用心為之,更難找到證據和本相。
在他看來,這真是一個大費事了,可在阿姐眼裡,這些彷彿都不算甚麼,乃至不值當遲誤她多睡個懶覺的。
她輕聲。
半夜裡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葉璟言本來也是想等葉初棠醒了再來的,成果老四是個急性子,一時冇拉住。
冇想到纔來了這個小醫館兩天,就有了較著的好轉。
說到這,葉雲風更鎮靜了:“誰說不是!以是衙門的人一早就去了湖邊,公然找到了劉四被刮掉的衣條!證據確實,劉四當場就腿軟跪下認了!”
已經本身坐起來玩兒了好一會兒的小五眨巴了一下眼睛,又乖乖撅著屁股躺了下來,湊在葉初棠身邊。
“這大朝晨的,乾嗎呢。”
這位葉大夫……還真有幾分深藏的本領。
“阿姐!他們說給曹成武偷吃河蝦的人已經找著了!”
葉雲風睜圓了眼睛:“還要去?可這事兒不是和我們冇乾係了嗎?”
葉雲風有些遊移:“彷彿、彷彿是因為曹成武常日裡就對他們非打即罵,劉四內心早有痛恨,就動了殺心!”
“人呢,本來就不是我們殺的,隻是運氣不好被連累了,現在本相明白,不是恰好?”
沈延川一聲輕笑。
她本是極溫潤清麗的麵貌,此時一雙遠山眉之間噙著幾分未曾睡醒的懶惰倦色,一頭烏髮用一根木簪簡樸挽起,在這淅瀝春雨中,像是一朵未曾睡醒的海棠。
……
“這下子,孤兒寡母的,真是不幸啊。”
葉雲風有些訝異地問道:“阿姐,你都不驚奇嗎?”
這傷勢持續了半月之久,因為帶毒,幾次腐敗,始終冇法病癒,連京中的大夫都非常頭疼。
葉雲風一拳捶在掌心,表情衝動:“傳聞他們連夜去了劉四的家,公然在他家找到了他頭一天下湖穿的衣服,另有一些河蝦的殼!他頭一天偷偷去湖裡捉蝦,不謹慎在腿上劃了一大道口兒,都冇敢張揚!成果冇想到,還是就這麼被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