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獵奇道:“你有甚麼事?是不是在禦書房的時候你想的事兒啊?”
飯罷,蘇綠檀漱口擦嘴,問道:“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去消消食?”
冬雪道:“園子裡進了野貓,明兒奴婢讓人趕走。”
蘇綠檀駕輕就熟地走到書房裡邊,把被子往小床上一扔,道:“我曉得你要跟我說,徹夜會忙到很晚,我給你把被子送來了,免得你夜裡著涼了,到時候害……”
“害了我”三個字冇說出口,蘇綠檀及時打住了,鐘延光問道:“還甚麼?”
分道揚鑣的時候,大皇子勒著韁繩朝鐘延光道:“皇上調你去左軍都督府做都督僉事了。”
蘇綠檀眯著眼笑道:“婆母,媳婦還要去給太夫人‘好好’存候呢,就不久留了。”
趙氏管家,常日裡事多,覺淺,起的也早,這時候她恰好剛用完早膳,叫丫環把碗筷撤了,坐在次間裡等蘇綠檀過來,但是她冇想到,鐘延光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剛嫁到鐘家來的時候,趙氏是要求蘇綠檀每天存候,好給新媳婦立端方。太夫人看得出來趙氏成心難堪人,便也難堪趙氏,這才免了蘇綠檀日日存候,但侯府畢竟是侯府,月朔十五這兩天仍舊免不了。
大皇子瞥了弟弟一眼,道:“你們不是要去吃酒?還不快去?”
蘇綠檀忙道:“天冷貓兒不好找食,趕出去之前喂些東西給它們吃,記得離遠些,免得抓著撓著了。”
蘇綠檀扯著嘴角道:“等我把你配了人,你就曉得是甚麼意義了。”
隔壁榮安堂裡,夏蟬還在揣摩蘇綠檀的那句話,末端忍不住問道:“……夫人,你那句話到底是甚麼意義?”
太醫大喜道:“侯爺已然無礙,外傷因用了力,有些裂開了,等我換過藥了,好好喝藥,幾日就能規複好了。隻是侯爺牢記再莫用力了,免得悠長不好,傷口腐敗發膿白白遭罪。”
鐘延光頓時否定道:“太夫人年齡已高,哪有讓尊悠長等的事理。”
蘇綠檀傳了小廝出去,把手腳有力的鐘延光扶進淨房,洗漱潔淨,隨後請了過夜的太醫過來診治他手臂上的外傷。
但夏蟬還是迷惑道:“夫人,侯爺到底如何了?奴婢瞧著是有些怪怪的……”多的話,她冇敢說,怕說了傷主子的心。
六皇子道:“我就隨口一說嘛,都城裡誰都能夠懼內,侯爺必定不會懼內的。”
大皇子輕笑一聲,道:“小事?那皇上說的話,你可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