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檀對著鏡子塗脂抹粉,道:“那是當然,和夫君在一起,當然要都雅一點,不然如何迷死他。”
提心吊膽至八月既望,家父言南夷敗退,餘喜不自勝。豈料不敷一旬,即聞表兄遇險,家父神傷,幾欲昏迷,令餘代筆慰勞。
蘇綠檀點頭,鐘延光入迷半晌,手指頭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緩緩抬起下巴,他的手指頭遊走在她的鼻梁上,輕點她的鼻尖。
回到定南侯府的時候,鐘延光回了榮安堂,院子裡靜悄悄的,他問丫環夫人在做甚麼,夏蟬答說還在安息。
陸清然一愣,嗤笑道:“你問我?要我說,你對嫂夫人已是不錯。伉儷之間相敬如賓過一輩子,也非常可貴了。”
鐘延光擰眉,低喃道:“隻是相敬如賓罷了?”
蘇綠檀笑吟吟地舉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鐘延光的碗裡。
書房喧鬨無聲,燭火燒得劈啪一聲,突破了非常的氛圍。
夏蟬低頭道:“回侯爺,廚房已經備下了。不到半個時候就能好。”
“姨母賜鑒:揖彆尊顏,瞬經匝月。不瞻光霽,數月於茲。疏逖德輝,忽經一撚。睽違道範,荏苒數年。
願信達之日,表兄出險。信女寶柔,肯以十年陽壽,換姨母獨子安康。
蘇綠檀問道:“那我問你,信中可問及了太夫人和婆母?”
蘇綠檀把信翻開,細心瀏覽。
陸清然一邊說,一邊拍鐘延光的肩膀,被對方嫌棄地給拍了一下,手背頓時見紅。
陸清然笑笑道:“好好好,不是為情所困。這下總該說端莊事了吧?”
夏蟬應下一聲,福一福身子送走了鐘延光。
蘇綠檀本來帶笑的臉,一下子就變了,她把披風搭在臂彎裡,嘲笑道:“嘁,那就是誇她端莊賢淑詩書滿腹了?這是方家寫來的信嗎?我怕是方表妹寫來的罷!”
鐘延光淡聲答道:“冇甚麼,就是隨口問問。”
陸清然笑說:“莫非你感覺你對嫂夫人已是萬分寵嬖了?”
鐘延光已經大抵體味當初的事情,也記得本身曾經因為蘇家皇商案牽涉到黨爭之事,太夫人欠下蘇家一個恩典,才肯順水推舟對蘇家伸出援手,但是完整不記得為甚麼會心甘甘心腸承諾娶蘇綠檀回家。
鐘延光安然道:“本就是親戚之間淺顯的手劄來往,你是侯府女仆人,看一封信有甚麼要緊的。”
鐘延光道:“明日來取也行。”
蘇綠檀拿起裝著脂粉的瓷盒,道:“神采也要傅粉才紅潤點兒。”
蘇綠檀道:“可有問過表嫂――我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