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我冤枉太姨娘了?”蘇可哼笑了一聲,“我說過了,陳年舊賬我不籌算清理了,我也想做個胡塗人,都推到一小我身上,這事情就告結束。許媽媽關在柴房裡,三天水米未進,傳聞臨死前還叫喊著太姨孃的名字,想必也是感覺孤傲,讓太姨娘下去做個伴。”
蘇可抿了抿唇角,照實地說:“之前和侯爺鬨了些不鎮靜,侯爺使性子罷了。”
“他本身個兒不珍惜,誰說都冇用。今後如果還如許,乾脆在亭子裡給他購置一套傢夥事兒。讓他可勁兒住。”
“死都死了,我還去做那些乾甚麼,我是為了活著的人來的。”蘇可迎上鄭太姨孃的眼睛,想要從中窺出甚麼來,卻一無所獲。她有些絕望,斂斂心性兒,重新打起精力。
鄭太姨孃的神采刹時變得慘白,抹在臉上的脂粉虛踏實浮,彷彿跟著她逐步扭曲的臉而紛繁落下來。或許在她的內心,永久地保守著邵令航的奧妙就已經是這場買賣裡最大的讓步。而蘇可推過來的茶盞,讓她的防地決了堤。
“前些日子不知如何了,侯爺在亭子裡連住了好幾個早晨。”
誰是傻子呢,誰又聽不出這此中的意義來。
蘇可勾了下嘴角,“那是因為我不曉得太姨娘竟然手刃了侯爺的親弟弟。哦,對了,另有老夫人那些冇出世的孩子,以及真正的世子爺。這麼多條性命算下來,我隻要太姨孃的性命,已是我仁至義儘了。太姨娘還是痛快一些,您下去和許媽媽做個伴,起碼還能保全三爺以及三爺的兩個兒子。您苟延殘喘地活著,莫非就為了看他們此後如何一步步落魄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