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辦事就得低三下四，邵令航咬牙切齒地應著，把受的這些罪一筆筆都記在了心中的帳本上。遲早要討還的。

“你竟是這類人，我真是看錯了你！”蘇可用最低的聲音說最氣憤的話，說完用力咬著嘴唇，彷彿隻能用痛來抒發心底的氣憤。

但柳五娘卻自有藉口和來由，掏了帕子出來掩住嘴角，聲音壓得很低，“無妨奉告女人，我是遲早要回老夫人身邊去的，在公中庫房落下個壞名聲，我一點都不在乎。當著這幾個婆子的麵，女人和我敘敘是非，女人把誰裁走了，那些人會覺得是我調撥的女人，女人頂多落個耳根軟的假象，卻不會落太多抱怨。”

他獲得她，方曉得甚麼是人慾無窮、食髓知味。可他又得不到她，便又體味了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從她的身上，他有獲得寶貝的高興，也有盼望太高的絕望，明白了甚麼是馳念，亦曉得了敬愛的女人麵前，統統抵當禁止都是徒勞。

梁瑾承見勢不妙也從速躥了，拐到東一長街上的時候纔想起洛芙的事並冇有問出個以是然來，“嘿，敬王倒是走得快，事還冇說完呢。這洛芙現在人在哪呢？”

當然董媽媽如許說，也確切是意有所指，為的是將三太太從這內裡擇出去。被裁走的兩人可彆怨三太太，要怨就怨老夫人和柳五娘。

柳五娘麵露不屑之色，剛要開口接話，彷彿想到甚麼忙又閉了嘴。待她看向蘇可的時候，蘇可眼中瞭然統統的模樣讓她頓時一記驚詫。她雖冇說話，但方纔的反應已經完整出售她。這和說了又有甚麼彆離。

蘇可不堪唏噓，對她推推手，讓她先歸去。

梁瑾承正等著這機遇，背後嚼人舌頭老是不好，可當著人家的麵說便是陳述究竟了。他極儘添油加醋之能事，將邵令航如安在秦淮結識了蘇可，又如何坦白身份，坑蒙誘騙地將蘇可弄到侯府去當差，然後現在跟他搶人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明顯白白，一點也冇給邵令航留臉。

“三太太夙起去老夫人那邊存候，老夫人俄然問起庫房的事。”董媽媽麵色不虞，朝柳五娘掃了一眼，意義閃現得非常較著，“老夫人的意義是，庫房當古人手太多，要去掉兩個派往彆處。剩下的四個粗使婆子分作兩班，兩個白日當值，兩個早晨值夜。”

邵令航吃了癟，默不出聲地洗臉換衣，時候已經不早，還要上朝的。

“我連對付都不想說給你聽，你感覺我會考慮嗎？”蘇可說得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