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說,福瑞家的也不好再勸止,對蘇可下死眼地看了兩下,很有警告的意味。蘇可點點頭,目送著她分開。而瑩姨娘帶來的丫頭也見機的出去守門,屋裡一時就隻剩下蘇可和瑩姨娘兩人。
“我發明――”瑩姨娘促狹地勾了嘴角,“幾日不見,女人愈發精瞭然。”
那邊聽福瑞家的和瑩姨娘冒充酬酢,蘇可趕快將藥喝完,忙不迭打發小廝走,對帶來的那兩朵芙蓉花也就冇再過量推讓,順手放在枕邊。
瑩姨娘神采忽而當真起來,“此人和人之間的乾係,說翻臉就能翻臉,除了本身,冇甚麼是能靠得住的。東西女人固然收下,甚麼時候不想要了,還給我們就是。但女人學會的本領,是任誰都拿不走的。”
瑩姨娘道:“那日女人走後,我和四太太揣摩來著,女人不像是不喜好算盤的模樣,不肯接管也不過是不想和我們四房有甚麼牽涉。我們瞭解。不過厥後瞧女人非常難堪,估計女人是冇有門路,也弄不到東西。本日恰好有這機遇,我們一合計,就把算盤和口訣一塊給女人送來了。彆的,我們也有句話要奉告女人。”
“運道?”瑩姨娘哼笑一聲,“福兮禍所伏,這點女人應當比我懂。這天上向來冇有白掉餡餅的事,這餡餅撿了,過後就得掏錢。從冇有過例外。”
礙著瑩姨娘在這裡,蘇可想讓他先走。小廝暴露個委曲的模樣兒來,說不拿著空碗歸去是要挨嘴巴的。蘇可霎了霎眼,坐在外間的瑩姨娘忙轉過身來,“我不急,女人喝藥要緊,難為侯爺的一片心。”
瑩姨娘眉眼一挑,視野自但是然朝蘇可手邊的那兩朵芙蓉花看去,再掃回蘇可臉上時,笑容放大了很多,“女人說甚麼就是甚麼了。”
“女人這從早上到現在,見了幾撥人了,可發覺出甚麼不對勁來?”
瑩姨娘坦言,“因為女人有雙巧手,有顆好學的心,有個敢學算盤的勇氣。旁人會顧忌老夫人,女人不會。反而女人的心比天高,想學更多的東西,說不定女人將來就會成為女中豪傑。我們在老夫人跟前挺不起腰板子,因為我們有我們的位置,被算計走了一棵靈芝足見我們冇有本領。我們來侯府快十年了,女人也瞥見了,為了製止老夫人三言兩語的呲對,四太太連打扮都不敢。我們是盼星星盼玉輪一樣地等來了女人,女人是個有誌氣的,我們情願做墊腳石。算盤是理賬的前提,女人先學會了這個,今後才氣爬得更高。把女人抬上去換換府裡的風向,我們不說得好,起碼不會比現在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