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身為一個男人,喉結聳動,口乾舌燥地想她。伸手抓不住,內心空了一塊地想她。
七月,秦淮,蘇可。
“炒了兩個菜?”邵令航抬了抬眼,“甚麼菜?”
邵令航眯了眯眼,剛纔那晚甜羮冇吃兩口就敗了胃口,現下倒是有些餓。這個時候她應當還冇睡,讓她頂著睏意去炒兩個菜,便算是獎懲吧。
這些弊端都冇有的,是紅顏知己天上明月。
他等閒不再去討取,可一旦討取了,就是入了他的眼,獲得後這輩子便是他的。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搶,他能夠捏碎毀掉,也不會拱手讓人。
他甚麼時候喜好吃爆炒肝尖了?肝尖不就是豬的肝嗎?他曾見過一次新奇的豬肝,就因為那噁心的色彩,他丟掉了統統紅褐色的衣裳。他身邊服侍的人都曉得。那她又是從那裡曉得他喜好這個菜,還特地去學的?
同僚聞訊都前來恭賀,外院酒菜接連幾日都冇有斷過。邵令航觥籌交叉之際,驀地發明這幾日彷彿都冇如何瞧見侯府的大總管。這必定不是偶爾,但細想也能明白福瑞是在用心躲著他。
為何她樣樣都擁戴,彷彿是可著他的情意生出來的。
邵令航的心顫了顫。
他如何會如此的老練!
邵令航嫌棄地撇撇嘴,走到閣房籌辦歇息,卻發明屏風後竟然還放好了澡桶。公然是有備而來。他站著陳了陳,脫了衣裳泡進澡桶裡。水已經涼了。氣候轉冷,如許的水溫讓人不適。不似七月在秦淮時,冷水也不感覺怎地。
福瑞忙回想那日蘇可說要學算盤時炒的兩個菜,“一個爆炒肝尖,一個五福全素。”說完,笑意掛了滿臉,“倒都是侯爺愛吃的菜,不過炒得普通,能夠還是手生。”
邵令航最後的好脾氣也耗損殆儘,抓著她的腕子反手一扭,隻聽“哎呦”一聲驚呼,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提溜著扔到了屋外去。
第二天,邵令航帶著端來甜羮的阿誰丫頭去了老夫人的擷香居。
……
這麼想著,邵令航就站起了身。也不知是那裡來的一陣風,吹在濕漉漉的身材上,讓人忍不住打冷顫。
繼“你是我的女人”後,邵令航在昨晚又悟出了第二個事理。
邵令航天然明白貴妃的意義,隻是皇上步步摸索,一味遁藏並不能消弭皇上的猜忌。幾次下來,邵令航破釜沉舟,直言表白了態度。
福瑞心知躲不疇昔了,但也不能全說實話,隻得真真假假對付著。“脾氣還是倔得很,每天從府裡下了值返來,除了用飯時張張嘴,話都不肯多說一句。先頭幾天人很蕉萃,前兩天俄然來了興趣,下廚炒了兩個菜給我們,說了些嚕囌的事情。但過後還是老模樣,躲在屋裡不如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