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與不成，已是半成。

雲恬深喘著息，聞言擠齒一笑：“可這世上不另有一句話麼，來，說說，哪聞舊人哭的前一句是甚麼？嗯？！”

她留步，看著他陌生在她麵前恭敬施禮，麵色無波，“你……可還記得我？”

好一句“與君初瞭解，便欲肺腑傾”！

劉清轉動於杯玄，黑眸望向正中操琴女子。

他目光定格在艾婉的臉上：她始終低著頭，清楚是誰也不看，恰好被她做出了靈巧的意味。

“與君初瞭解，便欲肺腑傾……”她粉唇漸漸輕吟，“隻擬君肺腑，一我類似生，盤桓幾談笑，始悟非實真……”

雲恬一掌子掀翻了熱騰的茶盞，不偏不倚，砸在了跪她身前的貼身宮女細玲臉上――

“餘情不成收，悔思淚沾襟。”淒婉琴聲俄然反轉，變得歡暢流利了起來，同時詩也分歧，“十三與君初瞭解，貴爵宅裡弄絲竹。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